傅雲天麵上故作鎮定,他冷聲道:“說的什麼話,都該幹嘛幹嘛去。”
傅小寒吐了吐舌頭,轉身去了二路房間,傅雲溪與傅小冉一向感情好,兩人跟著上樓,到傅小冉的房間不知道在說些什麼,葉艾玲走到傅雲天身邊,手輕輕捏著他的肩膀道:“小寒說的也不是沒有可能,如果真的到了那個時候,你打算怎麼辦?
傅雲天抿唇,鷹眸裏漸漸浮上一絲陰狠,他聲音不含一絲溫度:“自然是不能留。”
葉艾玲的手一頓,接著繼續手上的動作。一時間兩人都不再說話,偌大的大廳裏,空氣中都浮現著絲絲詭異。
傅淺言跟著傅暢來到書房,傅暢示意她將門帶上,傅淺言隨手將門鎖上,傅暢坐在書房的椅子上,悠悠的歎了口氣,他的聲音仿若蒼老了數十倍:“其實我知道他們都在猜測我將你喊到書房時為了什麼。”
傅淺言站在一旁,看著麵前的傅暢,心中有絲不忍,她走過去,替他捏著肩膀,傅暢又歎息一聲:“我這一生啊,什麼都沒能留下,隻有這傅氏集團,他們這麼緊張也是理所當然的。”
傅淺言不禁輕笑,為了傅暢這麼孩子氣的話語,她勸導著:“爺爺您多想了,子承父業本來就是天經地義的事情,我是外人,父親他們有些隔閡也是正常的。”
傅暢冷哼一聲道:“既然他們這般緊張,可不能讓他們瞎緊張一趟,小言,你過來,我將傅氏集團30%的股份給你。”
傅淺言一怔,她急忙道:“爺爺,我不要。”
傅淺言也並非是視金錢如糞土,隻是傅家的股份她不能要,這對傅淺言來說無疑是一個金子鑄造的燙手山芋,傅暢看穿她的意思,他哈哈笑了兩聲道:“我當然不能這個時候公之於眾,他們對你虎視眈眈,你的股份權會在我去世後的遺書上昭告天下,到時候你安心領下便好了。”
傅淺言剛想出聲拒絕,傅暢便堵住她的話:“這也算是我對你的補償了。”
傅淺言頓了頓,眸子閃了閃,她知道傅暢說的是什麼意思,他想要補償自己,補償安家,其實他大可不必這麼做,當年的事情錯不在他。
傅暢見傅淺言沉默,悠悠的歎了口氣,他輕聲喚:“楠楠,你別怪他們了。”
傅淺言抿唇不語,她將手撤離傅暢的肩膀,上前一步道:“爺爺,我還有事,便先走了。”
傅暢眉宇間升騰起一絲哀愁,他揮了揮手:“去吧。”
傅淺言轉身離去,麵上失笑,樓下客廳裏已經沒有人,傅淺言出了傅家,進了車裏開回公寓,她轉動方向盤的時候,腦海中一閃而過的顧冷川的身影,她沒有理會,徑直將車開到自己的公寓。
照例將高跟鞋隨意的甩到角落,她環顧下公寓,沙發上一個身影,傅淺言擰眉道:“你怎麼在這?”
顧冷川不語,他將自己隱在黑暗中,傅淺言走到冰箱前,拿出一瓶牛奶,轉身將燈開開,顧冷川一身家居服,多了幾分慵懶,冷若冰霜的麵上有了一絲動容,他語氣淡淡:“你怎麼這麼晚才回來?”
傅淺言頓了頓道:“有事耽擱了。”
顧冷川沉默著,起身將她打橫抱起,傅淺言驚呼一聲:“放開我。”
顧冷川置若未聞,一路輕車熟路的走向傅淺言的臥室,傅淺言不再反抗,她聲音冷然:“顧少當真是落魄到這個地步,連個泄欲的床伴都找不到了?”
顧冷川將她扔到床上,再無動作,傅淺言從床上爬起,臥室的燈沒有開,傅淺言看不清顧冷川的神情,隻覺得他的氣息撲麵而來,帶著淡淡的薄荷香。
顧冷川的身子矗立著,傅淺言按捺不住,她起身想要將臥室的燈開上,顧冷川的身子卻壓了上來,他的手扼製著傅淺言的手腕,修長的腿,將她的身子壓製的動彈不得,溫熱的呼吸噴灑在麵上,傅淺言一陣心悸,顧冷川沉默許久,壓低了嗓子問:“你與顧家究竟有什麼恩怨?”
傅淺言提及顧家,心中一涼,她一字一句道:“我恨顧家所有的人。”
顧冷川眉頭緊蹙,他終於還是將話問出:“包括我?”
傅淺言心中一痛,她回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