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令兵沒想到自己的父親會變成這樣,對他做這樣的事。悲傷、不解、怨憤的情緒,湧現心頭。他在呻吟,不斷噴吐血沫,瞪大了已經翻白的雙眼哆嗦著,同時眼淚也止不住的在流。
‘哢’老人雙手一翻,傳令兵胸膛的皮肉立即綻開,而他的肋骨也被老人徹底掰開。胸膛內的髒器完整的展現在老人麵前,心髒每一次有力的跳動都會讓那已經被刺穿的右肺噴出一條血泉。將頭伸入傳令兵的胸膛,老人瘋狂的嚼食起傳令兵的髒器。
怒睜雙眼,一臉不解的傳令兵終於氣息斷絕,死了過去,徹底脫離了這令他無法忍受的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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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陽城的街上,擠滿了一個個麵容慘厲,身上或多或少都粘著血肉的人。他們在街上遊蕩著,猩紅的雙眼不斷掃視周圍。時不時,在街角的某處,就會有一群人擁擠過去,然後圍在那裏發出一陣陣咀嚼骨肉的聲音。
平陽城的每一處,都在發出悲慘的嚎叫聲和詭異的咀嚼聲。很快的,所有的街道上都擠滿了這些形跡宛若地獄厲鬼的人。
陰暗的平陽城高空,紅色閃電出現得愈發頻繁,使得整座城都被血光籠罩著,仿佛一個鬼域,陰森恐怖。
這些人也不知道是受了什麼指引,紛紛朝著西門湧去。而西門外,三裏處則滿是大大小小的營帳,許多士卒正在其中各自休息。
營地中央,一座高聳的瞭望塔上,三名士兵正愜意的啃食著一塊烤肉,邊吃邊向四周掃量著。忽然,一名士兵呆住了,他指著平陽城的方向,結結巴巴的問道:“那是什麼?“
其餘的兩名士兵見他如此,不禁哂笑,並同時看向了他指的地方。這一看,二人臉上的笑容便僵住了,同時趕緊站起身,抓過旁邊的鼓錘,狂擂戰鼓。
營地裏火光大起,小隊長們都手持著火把四處奔走,呼喊著集合。一時間整座營地都沸騰起來,近百萬殘餘的守城士卒以極快的速度聚合起來,等候著未知部隊的到來。
血色雷電不斷閃現,這片區域也不斷被血光充斥。平陽城剩餘的守城士卒們,在這血光的輔助下,看清了遠處那比他們人數還多的龐大部隊後,均是一愣。不少人的戰意都已經退去,握著兵器的手都漸漸鬆懈。
“怎麼回事?他們是城裏的人?”那名剛才擂鼓的士兵疑惑地問道。
而那名最開始發現他們的士兵也是不解的自語:“怎麼回事,這麼多人來這要幹什麼?”
那些人在距離營地不過百丈的時候陡然加速,一個個都嘶吼著奔向營地圍牆。所有軍士心裏一突,趕緊抵住了營地的大門,同時開始列陣。
人群很快就衝到了營地的牆下,而且圍攏了麵積近半個平陽城大小的營地。他們猙獰的嘶吼,長著尖銳指甲的手指不斷扒撓營牆。雖然營牆極其堅硬,可是他們那黑色的指甲就好像金屬一般堅硬無比,每一下都能抓出一個小洞。
營牆也就二十丈厚,很快就被徹底的挖通。他們衝了進去,麵對著手持兵器,殺氣凜凜的平陽城軍隊毫不畏懼的撲去。守城士卒們灌注了真氣的長刀不斷劈砍,卻無法像砍殺普通人那般直接將他們斃命。堅硬的骨骼和敏捷的速度,讓他們不少人都突破了陣線,衝到人群中胡亂咬食。
很快的,這些士卒們不僅是陣地防禦,就連心理防線都被他們徹底擊潰。麵對著這些不畏生死,還不怕砍殺的平陽城人們,士卒們放棄了抵抗,開始四散逃跑。
可是已經包圍了整個營地的他們,怎麼會放任士卒們離開?無數人湧上,將每一個他們遇到的平陽城士卒撲到在地,然後分屍蠶食。
就這樣,近百萬名大戰後幸存下來的平陽城士卒們,在休息一天後,被他們所要保護的人吃得幹幹淨淨。
平陽城中央,忽然金光大盛,空中濃密的烏雲被這金光掃到,就好像冰雪般開始消融。
年輕僧人懸浮在平陽城高空,看著下方的景象,搖頭歎息。伸出食指,朝下方一點,喝道:“塵歸塵,土歸土。孽緣、因果,輪回中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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