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所有的人都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墨爵,司馬宇和淩彎彎分坐兩輛車。司馬宇和墨爵在車上就換好了搬運食物工人的衣服,而淩彎彎則是自己獨自開了一輛越野車,在那輛大貨車後麵不緊不慢地跟著。那輛大貨車上的兩個人,穿著與自身的氣質截然不符的工人裝,看著後車鏡裏那輛越野車,臉上都是諱莫如深的表情。
最終還是司馬宇先開口,“彎彎,她是一個很好很好的女孩,你要好好對待她。”
“彎彎的好,我一直都知道。我愛她,她也愛我,我們自然會非常非常的相愛。我也會好好珍惜彎彎,不會讓她受到一點傷害。”墨爵看著司馬宇的眼睛,堅定又警告性地說。
司馬宇轉過頭,似笑非笑地說:“是嗎?好像我第一次看到晚晚的時候,她一個人坐在飛往異鄉倫敦的飛機上,滿臉都是傷心和失望。造成我和她的相遇的,不是那個時候讓她傷心難過到獨自去異國他鄉的你嗎?”
墨爵被司馬宇這一段話噎得無力反駁。的確,那個時候確實是因為他的原因,而使得淩彎彎離開中國的。想到這裏,墨爵還有些想笑,沒想到他們這幾個人竟然這麼早就有了淵源。
那個時候他和曲涵為了完成組織交代的任務,前去盜取司馬家的機密文件。曲涵因為這次艱巨的任務受了傷,他覺得曲涵是為了幫他擋槍所以一直對她懷有愧疚之情,一直在她的身邊陪伴照顧著她。
也正是因為這樣才使得曲涵有機會騙淩彎彎她懷了自己的孩子,才會使得淩彎彎一個人傷心地離開中國,來倫敦養傷。墨爵想到這裏,不自覺地有些想笑,命運還真是喜歡和他們開玩笑,本來以為怎麼都不會有交集的人,上天卻冥冥之中早已將一條條的線串連好了,你逃也逃不開,躲也躲不掉。
司馬宇看墨爵嘴角的笑容,不禁疑惑,“你笑什麼?”
墨爵收起笑容,“我笑命運的作弄,笑我們的緣分。之前你看到淩彎彎這樣,我確實是做了傷害她的事情,那時候確實也傷透了她的心。
可是,我也是到後來才發現這一切根本就是一個誤會而已。我知道我做的不好,讓彎彎傷透了心,可是我也愛她。我愛了她這麼久,恨不得把我的所有都奉獻給她,可是上天對我們兩個人卻總是擺出一道道的難題,讓我們進退維穀。”
司馬宇轉過頭,看著後視鏡裏的越野車麵無表情地說:“我不知道你們之前是因為什麼事情鬧了矛盾,我隻知道一個男人不應該讓自己喜歡的女人受一點點傷害。愛情可能就是這樣,一切都是已經安排好了的,沒有早一步也沒有晚一步。
你正好出現在她的生命裏,可是我卻晚了一步,這麼晚才遇到她。我想你也知道,我喜歡彎彎,但是喜歡一個人並不是要得到她。我知道淩彎彎的心裏隻有你,所以我不應該來打擾你們,我會退出,也會慢慢消散自己的這份心思。
但是醜話先說在前頭,雖然你今天在幫我,甚至是不惜生命地在幫我,可是如果有一天讓我發現你讓彎彎傷心了,我一定會毫不猶豫地出手將彎彎再次帶入我的生命中,再也不會放手。”
墨爵轉過頭堅定地看著司馬宇,“你永遠都不會有這樣的機會。”
司馬宇盯著後視鏡裏那個黑色的越野車,心裏不知道是酸楚還是甜蜜。一方麵為淩彎彎能夠有這樣一個一直堅定地喜歡著她的人高興,一方麵又為自己對她的喜歡隻是剛剛開始就要被迫結束而感到惆悵。
回憶他們的初次見麵,她根本就不把他這個堂堂司馬家族的小少爺放在眼裏,反而還要對他冷眼相待甚至冷嘲熱諷的。他從小在一個富裕的環境下長大,渾身也充滿著貴族的氣質,又生得一張俊俏的臉。
所以從來都不乏有女孩子追他,可是他卻一個都不曾動心過。其中也不乏有一些女孩會玩那種欲擒故縱的把戲,司馬宇總是笑笑地看破不說破,然後優雅而不失禮貌地拒絕對方。
可是,在和淩彎彎慢慢的相處過程中,他卻越來越發現淩彎彎根本就和那些女孩子不一樣。她是真的不在乎他的身份,他的地位甚至他那些有的沒的的家族財產。後來他們越來越熟悉,慢慢地也成為了朋友。
他這才發現淩彎彎之所以願意和他做朋友,是因為他是司馬宇,隻是因為他是司馬宇而已。
不是因為他是司馬家族的小少爺,不是因為他有著顯赫的身世,她願意和他成為朋友,隻是因為他是他自己而已。
這是一個多麼率真自然的女孩,幾乎是沒有任何意外地,司馬宇就喜歡上了她。可是他早就該想到的,這樣一個率性可愛的女孩子,怎麼會沒人喜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