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月英隨著何雅琴來到村東頭,隻見一座古樸高雅的四合小院,一帶高高的圍牆,一扇朱漆的大門,門口兩尊石獅子惟妙惟肖。旁邊一棵大柚子樹,掛滿青果,那樹葉青翠欲滴。
“這就是我家。”何雅琴說道。
“你家好氣派!”程月英感慨。
“當然羅,我爺爺曾經是朝廷命官,在桃花村,就屬我家氣派。不過,我爺爺卻是很簡樸的,我爹我娘也不敢奢侈。”何雅琴說道。
“你家應該有不少下人?你為什麼自己親自洗衣服?。”程月英不解的問道。
“我家沒有下人,爺爺常說:自己的事情要自己幹。我爹出門做生意,我娘在家做刺繡。我們一家人各有各的事情。”何雅琴莞爾一笑說道。
程月英聽了,對這一家子人非常欽佩。
來到大門口,大門虛掩著,何雅琴尚未進門就喊開了:“爺爺,來客人了。”
老爺爺聞聲走了出來,看到自己的孫女帶了一個瀟灑公子回來,責怪道:“雅琴,這是怎麼回事?這位公子是誰?你為什麼隨隨便便就帶回來了?”
程月英見老人心中不悅,知道老人家教甚嚴,於是解釋道:“老爺爺,在下程遠逸,從南京過來,要到北京去。途徑此地有些餓了,天色又不早了,因此就來到貴寶地討點吃的,順便借宿一晚。溪邊恰好遇上這位小妹,談吐之間,頗為投緣,因此結為兄妹。小妹好客,他說爺爺是一位先生,熱情好客,因此過來了。一來拜訪爺爺,二來向爺爺討教一二。在下的確有些唐突,還請爺爺見諒。”程月英拱手施禮,彬彬有禮的說道。
老先生看到眼前這位公子不但人長得標致,而且說話謙恭有禮,不由得打心底裏喜歡。
“小夥子,你既然是雅琴的義兄,老夫當然歡迎。寒舍簡陋,請勿見怪,來,屋裏坐。”何老先生客客氣氣的把程月英迎進屋子裏。
大廳張掛著幾幅山水畫,畫的都是鬆、竹、梅、桃、李、杏。
程月英走進屋子,眼睛專注的看著這些水墨山水畫,不由得著了迷。她的意識形態又回到了後世的那個陳月英……
從小喜歡畫畫,特別喜歡畫山水畫。讀大學時,有空常去北京圖書館,圖書館裏所有山水名畫她都臨摹過。
她臨摹得最好的幾幅畫是:鬆竹梅歲寒三友,桃李杏春風一家。
有一次圖書館關門了,她還沒有離開,因為她臨摹的那幅畫還沒有完成,於是她去求圖書管理員延長十分鍾。
“小夥子,坐吧!”老爺爺說道。
程月英沒有反應,眼睛依舊盯著那幅畫,這幅畫她感到非常熟悉,好像是北京圖書館保存的那幅畫。
“哥哥,爺爺叫你坐。”何雅琴走過來拉了一把程月英,說道。
程月英回過神來,尷尬一笑說道:“對不起,剛才看到這幅畫我想起了一些事情,過於著迷,不曾聽得你們說話。”
何老先生大惑不解,一個小夥子怎麼會對這些信手塗鴉的畫感興趣?難道他也喜歡畫畫?
“小夥子,你也喜歡畫畫?”老先生忍不住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