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若初看著葉景逸由憤怒慢慢變為失望和心痛,一下子就呆了,他為什麼會是那樣的表情呢?難道他喜歡她?穆若初一想到這個答案,立馬就抹殺掉了。不可能,不可能,他怎麼會喜歡她呢?
如果五年前他就喜歡她,五年前他就轉學離開。這五年內,他和她從未有過聯係,又何來的喜歡呢?
正當穆若初沉思時,葉景逸寫下一張支票,將東西和支票放在了茶幾上,便大步流星地離開了。
葉景逸的腳步聲漸行漸遠,穆若初更加否定了那個答案。不管了,知道了又如何,不知道又如何?她還是先去醫院吧!
穆若初拿起了葉景逸買的衣服,那是一條寶藍色的v字形收腰長裙,長裙的胸口處是一隻由五顏六色的碎鑽鑲成的兔子。
穆若初好歹也出生豪門,穿過的名貴衣服也不少,她估摸著這條裙子至少幾萬元。
穆若初手腳利落地收拾了一下自已,望了望鏡子。鏡子中的女子唇紅齒白,肌膚白皙嫩滑,一頭黑色的長發隨意地披在肩上,長裙勾勒出了女子那妙曼的身姿,但胸口和脖子上卻有很多青青紫紫的吻痕。穆若初皺起了眉頭,一臉憂愁,這讓她怎麼去醫院?怎麼麵對疼愛她的媽媽?
穆若初思來想去,隻好繼續待在這裏,她隻能等天黑了以後,用最快的速度跑回自己租的房子裏。
穆若初坐在沙發上,拿起了葉景逸的支票,上麵數學處清清楚楚地寫著:一百萬。穆若初臉上揚起了諷刺的笑容。
原來,比她命都珍貴的第一次隻值一百萬。雖然她是不靠家人得到的這麼多錢,但這些錢讓她覺得自己很下賤,相當於她人生中的一個恥辱。
但她更加清楚,她需要這個恥辱,因為她母親是她在這世上唯一的親人了。在她的心中,她的母親比什麼都重要。為了母親,這些恥辱都算不了什麼。
穆若初將支票放入包裏後,才後知後覺地發現,自己一晚上沒吃飯的肚子在經過昨晚的折騰後,現在正在奮力抗議著。
穆若初的視線不由自主地轉移到葉景逸買的早飯上,反正她不吃也隻能浪費,不如用它來填飽自己抗議著的肚子,更何況那是在她最喜歡去的飯店——徐記買的。
穆若初將紙裝打開,將油條、大包子、燒餅和皮蛋瘦肉粥一一擺了出來,大口大口地吃著。
..。
錦榮集團的頂層上,葉景逸站在落地窗前,居高臨下地望著下麵來來往往的車輛和人流,卻久久消除不了心中的痛。他整整愛了穆若初五年,最後卻是今天這個樣子。
他和她現在的關係還比不上高中時的朋友關係好,至少她還會在他麵前笑,而不是現在這樣的懼怕他。她的懼怕讓他感到恐慌、害怕,害怕如果他再去糾纏她,她會恨他。
也許,他是時候放手了,不再糾纏她,將自己對她的愛埋入心底,不去打擾。隻要她幸福,他就滿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