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吹牛(2 / 3)

白元培道,“劉運財的楊樹林栽了這麼多年,從來沒人去砍過一棵,你可知道為什麼?就是因為他請了蔣斌,十年前黃土塬上下來的鐮刀客(發音kei)半夜裏去偷樹,結果一死六傷,完事又不敢報警,第二天早上抬著屍體走到渭河老橋口,才被巡邏隊抓住。你說那蔣斌,有多凶悍。”

於孔澤似乎也聽過這個事,一拍腦袋恍然大悟道:“我想起了,當年我還念高中,早上去騎車子路過橋口,警察圍了一大圈,聽說是死了五六個人,後來才知道死了一個,傷了六個。”說完瞪著眼睛看白元培,“那是蔣斌幹的?”

白元培嘿嘿冷笑,“世上有兩種狗,一種是光叫不咬,一種是光咬不叫。”

於孔澤就問,“蔣斌屬於那種狗?”

白元培就白了於胖子一眼,“蔣斌是狼,比那兩種狗都凶狠。據可靠消息稱,他可是有命案在身,不過沒人敢查罷了。”

白元培說完幾個女人都齊齊驚呼一聲,各自拍著胸口裝害怕狀,唯獨嬌嬌木然,破壞隊形一般傻傻問道:“那我要是去舉報公安局會給獎勵嗎?”

惹的一席人哄笑。

白元培講蔣斌,本意是為自己增加一些黑|道背景,按經驗來說下來就應該亮出自己和蔣斌之間不為人知的親密關係,沒想到被嬌嬌無心的一句壞了氣氛,登時臉就有些抽搐,想再說時,於孔澤卻開了話頭,“要我說,混社會的,名頭大的的確不如那些生愣茬子,尤其功成名就後,更加愛惜羽毛。前年推收費站的事你們可有印象?張寬剛才還提到蕭文成的小舅子,我說辦不了,是真的辦不了?其實不是,主要是因為我們太熟了。”

“你還認識蕭文成?”於胖子的跟班及時捧哏道,“怎麼沒聽你提過。”

於胖子一晃腦袋,擺出往事不堪回首的姿態,“都是陳年往事,不提也罷。”嘴裏說著不提,卻悠悠然道:“十年前,我和蕭三,跟著蕭文成,從渭陽出發,一路往東,華山,潼關,三門峽,最後到嵩山,那光景,哎,一晃十年了。”

白元培見不得他出風頭,開口拆台道:“胖哥,貌似蕭文成闖河南是十五年前的事。”

於孔澤眼皮一翻,“是麼?可十年前我和蕭三的確跟他去過河南,哦,難怪他一路遇到不少熟人,原來已經去過一次了。”

仿佛為了證明自己是真的,於孔澤還拿出手機打開朋友圈,指著其中一個黑臉漢子給張寬看,“這就是蕭三,帶領溫塘口人砸了收費站的蕭三,鐵軍也要讓他三分。”

砸公路收費站的事張寬知道,當年他遠遠地跟著後麵撿了塊板磚看過熱鬧,知道領頭的是個人物,和公安局局長對峙,那時年輕,沒注意好漢的名字,今天才知道,帶頭人叫蕭三,於是問道:“蕭三和蕭文成是什麼關係?”

這句話惹的於孔澤和白培元同時發笑,“張寬到底年輕,知道蕭文成,不知道蕭三,蕭三就是蕭文成同父異母的三弟,比蕭文成小了十歲,算是他爹老來得子,珍貴的緊,本名叫蕭文文,他嫌名字太娘,就自稱蕭三。”

要論真本事,蕭三就比蕭文成厲害許多,但名氣不響。

“還有這一茬。”張寬震驚地感歎著,平時就在河南邊走動,對渭北的事情了解極少,今天聽他們說起,收獲不小。

見張寬被蕭三的名頭震住,於孔澤嘿嘿笑道:“我和蕭三同歲,小學初中都是一路上的學,過命的交情。”說完忽然壓低聲音,神神秘秘道:“就連處|男破身,我兩都是在同一個女人身上破得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