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張佑苦苦思索時,突然看到街上走過來一個十六七歲的少女。那少女容貌俏麗,神彩飛揚,邊走邊看,對大街上的一切東西,都顯得十分好奇,和身邊一個十四五歲的侍女興奮地到處指指點點,嘰嘰喳喳地評論著。在她身邊前後左右,有四個三大五粗的健壯婦人,目光十分警惕地看著四周,與那個少女始終保持著一定的距離,目光也時不時的對視交流。看樣子,絕對是那少女的保鏢之類的。
這一定是那一個豪門的千金小姐,張佑做出如此判斷。接著,張佑便上前一步,攔住那個少女,手裏拿著一塊香皂,當街推銷起來:“這位小娘子,請留步,稍微耽誤一下。這是我們那裏出產的香皂,專門用來沐浴清潔身體用的。脫光衣服之後,用水輕輕一沾,塗抹在身上,搓揉幾下,再用水清洗過後,絕對讓人感覺舒舒爽爽,香香噴噴的。”
這番話,張佑說得語速較快。那少女驟然讓一個英俊的少年攔住,不由得臉紅耳赤,手足無措。心慌意亂之下,也沒聽清楚張佑到底在說什麼,隻聽到身體,脫光,搓揉,舒爽等幾個詞。這一下,她可從心慌變成了驚慌,便大聲地喊了起來:“非禮,登徒子非禮啊……”
張佑一番推銷的話說完後,正一臉笑容,熱切地等待那少女反饋呢,沒想那少女張佑便來這麼一句,頓時讓他笑容僵在了臉了。還沒等他反應過來,做出正確的措施,耳邊便聽到從四個方向傳來了衣物破空,手腳相擊而來的聲音,同時,四個厲聲喝叱的聲音也傳了過來:“好大的膽子,光天化日之下,大街之上,居然膽敢調戲良家女子?”
顯然,那四個擔任保鏢職務的健壯婦人一齊向張佑出手了。如果讓她們打中的話,那絕對沒有好果子吃。幸好,自從張佑被封為鄞鄉候,去就任途中,碰到了墨家弟子公尚省,張佑每天早上便跟他學習武功,練功還算勤奮。眼下他身手比起當初已經不可同日而語了。眼看那四個女人一齊向他出手,他知道自己絕不能硬抗,便幾個閃身,躲了過去,退回到了自己攤位後麵。
一躲到攤位後麵,張佑知道自己安全了,便連忙說道:“不要誤會,不要誤會。我絕沒有非禮的意思。隻是向你們推銷一樣商品而已。喏,就是這個香皂。”說著,張如舉起了手裏的香皂。
那四位女保鏢追到攤位前,卻發現這個攤位也有四位護衛,與她們虎視耽耽。雖我那四位女保鏢覺放對起來,自己這方絕對能夠戰勝對方。但是天知道對方還有沒有援兵趕來。而且,自己身為保鏢,最主要的任務,就是自己所保護目標的安全,其他的什麼都是浮雲。於是,便停止了腳步,一麵警惕戒備,一麵看向那個少女。
那個少女已經鎮定下來,不理會那拚命保護自己的四個保鏢,而是麵對著張佑問道:“你真的隻是推銷那個……那個……香皂?”
張佑連忙點頭道:“對啊,對啊。我隻是推銷這個東西而已。”
那個少女問道:“那你這個東西有什麼用?”
張佑又將這香皂的功能緩緩地說了一遍。
那少女這次聽得仔細,也聽明白了。便指著他手裏的香皂說道:“你那個東西,這麼小小的一個,就要五十小戈幣,太貴了吧?”
張佑說道:“絕對不貴,絕對不貴。要知道我這東西乃獨門秘方,製作繁瑣,成本頗大,當然要這個價錢,方才能小小的賺一點。”
這話說得他攤子上知道內情的人,大翻白眼。你這是小小的賺一點?
那少女想了想,說道:“你這東西雖然好,但是別人都沒試過,怎麼知道好不好?這樣,我家裏家大業大,後宅女眷眾多。你先送一箱到我家裏去,送給後宅的女眷們試用一下。大家用了之後,覺得好的話,就再付錢,並且繼續購買。如何?”
先送到你家後宅裏去給別人試用?這箱有可能被別人白用了收不到錢。張佑猶豫了一會兒,一咬牙,先送就先送了,大不了就當花點錢打了一個廣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