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荷的尖叫,把張佑幾乎也嚇了一跳。這時,剛剛從睡夢中被驚醒過來的計姬,皺著眉頭說道:“白荷,不要對夫主無禮!”
計姬就是這樣,她無法做得更多,但是基本的禮節絕不會有失。白荷被計姬訓斥了一下,嘟著嘴說道:“計姬,他進來,我怕會對你有影響。”
張佑開始是一腔怒氣,他沒有想到這白荷居然是一個拉拉,但隨即想到,這好像是她極為個人的事情,再加上,雖然按照這個時代必然的規律,白荷自然而然便是他的侍妾,但是自己卻一直沒有給她一個名份,似乎也沒理由幹涉她的私人感情世界。她是拉拉,總比她想著外麵其他的男人要強一些。這麼一想著,他居然開始心平氣和起來。
說來話長,但張佑這心理活動,不過是一眨眼的功夫而已。這時,計姬訓斥完白荷,轉過頭來,問張佑道:“夫主,你有什麼事?怎麼這麼生氣?”
計姬問的雖然是張佑,但白荷卻盯著張佑,眼中滿是祈求之色,希望張佑不要把剛才聽到的話說出去。張佑對她眨了眨眼,決定為她保密,於是說道:“我沒有生氣啊。隻是剛才聽到你在喊救命,還以為你遇到什麼危險呢,所以闖了進來。看來你沒有什麼危險啊,可能是你做惡夢了吧,所以說了夢話。”
“做惡夢?我沒有做惡夢啊。”計姬有些疑惑地說道,又轉頭問白荷,“我剛才有喊救命麼?”
白荷低頭回答道:“計姬你剛才是喊了一句救命。大概是夢話吧,人說夢話也不一定是做了惡夢啊。”
計姬想了想,覺得這個問題沒什麼好揪住不放的,便說道:“算了,不說這件事了。我要起來了,白荷,服侍我穿衣吧。”
白荷拿眼著張佑,示意道:你出去。張佑心想,這是自己老婆呢,自己看看她換衣服又怎麼了?但是轉念一想,反正碰不得,這要是看得自己火起,反到是自尋煩惱,於是便轉身出去了。
出來後的張佑,又優優晃晃地來到自家的香皂攤子麵前。張佑發現自家的夥計雖然在極力的吆喝,但是香皂仍然無人問津,真是咄咄怪事。於是,他攔住了一個路過的中年人,問道:“這位大伯,請問一下。這個香皂是一種洗浴用品,用這個東西沐浴洗澡,洗了之後,身體非常的幹淨爽氣,芳香滿身,你為什麼不感興趣呢?”
那位大伯眼睛一瞪,說道:“洗澡用的東西?我洗澡用水衝一衝,擦一擦,就可以了。為什麼要用這東西?這麼一小塊的東西,就賣五十個戈幣,快抵得上我一個月的用度了,你為什麼不去搶啊?”
得,這位看來是一個窮吊絲,絕不是目前香皂的目標客戶,張佑隻好放棄,悻悻地退回到自己的攤位前。這時候,負責看守攤位叫賣的夥計田東向他進言道:“主上,這香皂這麼一小塊,就要五十個小戈幣,確實在貴了。不如先降一點價,賣出去一點,讓別人先用用,等別人都知道它的好了,我們可以把價格還提起來。”
張佑說道:“不行。這個東西,目前還是我們獨家生意,就必須高價。如果現在把價格降下來了,將來一提價,就會招來罵聲一片,從而把自己的招牌給毀了。如果現在堅持高價,而又有人買了用了,肯定會成為他們炫耀的東西,將來降價了,那會招來歡呼一片,從而把牌子打得更響。”
那夥計田東不敢再說話,卻在肚子裏腹誹道:做生意講究的是薄利多銷,你卻心那麼黑,想賺那麼多,賣得出去才怪呢。現在都賣不出去,還想什麼將來?
這時,文修也來到攤子裏,看著那個標價五十戈幣的香皂一直無人問津,皺著眉頭想了一會兒,對張佑說道:“主上,如果你堅持想要賣這個價格的話,那麼可以肯定,普通民人是絕不會買的。因為這個價格至少可抵他們一個月的用度了。那麼這樣一來,我們就不必在這裏設攤了,得想辦法讓那些豪門富貴之家的人,先買了用上才對。”
張佑聽了,茅塞頓開,一拍大腿,說道:“對啊,得想辦法讓那些富貴之家先買了。”
說是這麼說,可是想讓那些豪門富貴人家購買,實在也不是易事。因為,那些人家中,當家作主的,輕易不會親自出來買什麼東西,一般都是下人家丁什麼的去買。那些下人家丁,通常的見識,也就跟普通民人差不多,自然也會認為這香皂太貴,輕易不會買。那倒底用什麼辦法才能把這東西送進豪門,從而打開銷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