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麵寒風呼嘯,我把爐子戳的旺了一些,又添了些煤,問師傅今年煤買足了沒有。
師傅說:買的是夠多的了,不過你們要是都不會來,我也不能殺豬了,既是凍不死,也得窮死。
我從兜裏掏出3000塊錢遞給師傅:師傅,師兄現在怎麼樣了我不知道。不過我隻能給你這麼多了,我現在要馬上跑人了。
師傅一看這麼多錢,樂了:小子,怎麼,有錢了啊?又殺了多少人?怎麼警察不捉你,倒是惹了殺手來殺你呢?
我把詳細情況和他說了一遍。老頭聽得有滋有味的,不知不覺就把一瓶南阜家酒給喝完了。
當他聽說我把一壇子銀元寶給埋進了宗大頭家的地底下,他冷笑了幾聲:那個叫成總的娘們可夠陰的,一石三鳥的計策啊。不過,她也太瞧不起宗家了,真要是找到宗家的藏寶地,別說一壇銀元寶了,就是買她們那20億的大樓也夠了。
我對於老頭的酒話根本沒往心裏去。這麼多年來,師傅不知道說了多少這樣的瘋話了。我站起身來,很嚴肅的衝他磕了三個響頭,就準備走了。雖說晚上了,鎮上還是有跑膠州的黑出租的,一百塊錢應該夠了。
師傅叫住我,笑眯眯的說:回來,回來,我知道你這一走咱爺倆可就陰陽兩隔了。你師兄啊,我估計不是讓人家給禍害了,就是不想要咱爺倆了,難道我肚子裏的秘密就這樣跟我埋在地下了嗎?
我果然被這個給吸引住了,扭頭急切的問:師傅,你還真的有秘密啊?
師傅哈哈一笑:不急著走,咱爺倆再嘮叨幾句。把那瓶南阜“假”酒再給我打開。
有酒在手的師傅開始起了高聲:小子,你有什麼理想沒有?
我想了想,老老實實的回答:沒有。
師傅歎口氣:你小子啊,太實,整個榆木疙瘩腦袋,你師兄呢,又太聰明。唉,老天爺是怎麼生的人呢。那我問你,你想不想當個青史留名的大人物?
我想了想,繼續老老實實的回答:不想。當那樣的人都太累了。再說你早就說我笨了,我想也沒那個命。
師傅點點頭:小子,實話告訴你吧,我一直在想,為什麼咱殺手門那個流傳了兩千年的秘密一直沒有人真正的解開,大概就是每一代的人都太聰明了。聰明人往往走了岔道。你說,這一百年來,還有聰明過兆銘師叔的人嗎?可是,就是這麼最聰明的人,卻承受了最不可饒恕的罪過,背負了永不能揭去的罵名。也許,這謎底就應在了你這樣的笨人身上。
師傅到最終也沒有說出那個秘密來,他隻是要求我繼續留在膠州,因為那個秘密也坐落在膠州境內。
我返回了膠州,可我的內心依然想逃離。什麼秘密、寶藏、金錢,和自己的小命比起來,又算得了什麼呢?沒有命去享受這個,就是全天下的銀行都是你的提款機,又有什麼意義呢?
但是師傅說了,自從進了殺手門一天,就要對得起殺手門的列祖列宗,殺手門人從來沒有躲避死亡的那一天,更不會對同為殺手的他人產生膽怯。師傅豪壯的說:從來隻有別人怕咱殺手門,咱殺手門怕過誰?雖萬千人,吾往矣。
奶奶的,我沒喝酒,我很清醒,我嘴上掛著苦笑,心裏在罵這個老東西“躺著說話不害腰痛”!但是,我還是答應了下來,暫時不離開膠州。因為那天從趙老四那出來,他也不想讓我離開膠州。他許諾,隻要這次我幫他處理好了這個殺手,他所擁有的一切都有我的份。
說實話,我不想要趙老四任何東西。我隻是受不了在他求我的那一刻,範小玄注視我的目光。那是一種我所熟悉的眼神,當年小珍姐姐就是這樣看師兄的。在那目光的注視下,我真的誰都不怕了。
我怕誰?
誰怕我?
我怕誰!
腦子裏胡思亂想著這些天來的亂七八糟,不知不覺依維柯也到了青島——這個近在咫尺我向往已久卻從未到過的美麗城市。
我所不知道的是,就是這座城市,即將結束我的童男生涯。今晚,命運會在這裏稍做停留,為我開啟了一扇內孕綺麗的大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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