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氣真的很炎熱,相信已經到了夏天了,一切都顯得那麼的燥熱,好像處處都能聽到蟋蟀的叫聲,夜空中的繁星又多了一些,是不是又有一些英靈化作流星飛到天上陪伴月亮。上帝真的很自私,他厭倦了世間的平靜,或許是覺得天堂過於淒冷,所以他創造了遺臭萬年的希特勒,令他建立了納粹黨派,然後掀起了二戰風波,促使無數的英雄烈士戰死於這場並不該發生的硝煙之中,這,究竟是上帝的幸,還是我們人類的不幸?在操練場地中徘徊許久的我,始終還找不到回去現代的方法,即使我很喜歡戰爭年代的那種生死相交的情誼,但是,我卻真的不想將自己的生命斷送於這個並不屬於我的年代。一直期許愛情的我,真的很想知道那個讓我能夠心甘情願為他人妻的徐俊翼究竟是個怎樣的人,這個問號,讓我心甘情願的留在這個硝煙年代直至1949年9月30日。走著走著,好像走出了那個操練場地,出現在我眼前的,卻是一片空曠的平地,渺無人煙,好像真的是被烈火吞噬了一般,這片曠地麵向陽光,一天24小時都被太陽沐浴,我想,如果這裏種滿了向日葵,那是多麼美妙的場景。對了,那個種滿向日葵中的墳墓,是不是就是在這?不可能啊,這裏一片荒涼,連草都不長半根,又怎麼會長滿生機勃勃的向日葵呢?或許,真的是我想多了吧,嗬嗬,我突然間好佩服自己的想象能力哦~當我準備轉身離開的時候,一夥日本騎兵向這片荒地狂奔而來,我卻一點驚慌感都沒有,或許,在我的內心,我認為,我仍是21世紀的人,從不屬於這裏。我默默的退出一條道,希望這些日本兵可以不找我的麻煩,因為,我實在不想因為我自己改變任何的曆史,就算我隨身帶著配槍,卻不願打出一顆子彈。萬土卷地,馬的氣息越來越近,我知道,我可能離危險越來越近,離死亡越來越近,但是我仍然願意賭一把,相信我的身份能夠讓上帝保佑我渡過此劫。那些馬絲毫沒有停下的意思,迅速的從我眼前閃過,而我也鬆了一口氣,可是,令我意想不到的是,那些日本兵立刻轉過身來,掏槍準備射向我,情況不妙,我立即趴在地上,在這個荒涼的土地上滾來滾去,可是,這些人似乎真的不想放過我一樣,一直對著我開槍,還說什麼“支那人,該死。”我看了看自己的著裝,是國軍軍服,我瞬間知道了我被追殺的原因,我被迫拿出腰間的勃朗寧,對著那些日本兵射出憎恨的子彈。由於祖父是抗戰烈士,所以爸爸和我的身體中也流淌著戰士的血液,好像天生就是為戰爭而生。好小,爸爸就用玩具槍教我如何開槍,如何瞄準,如何百發百中。6歲的時候爸爸帶我去遊樂園打靶,100發我居然百發百中,讓那個攤販直接看呆了,他的樣子確實好笑。一槍,兩槍,三槍,敵人一個接一個的倒下,我的子彈也越來越少,我不停的翻轉身體,躲過一發又一發致命的子彈。但是,任憑我再怎麼躲閃,也無法躲過數發子彈齊來的陣勢。一聲槍響,我猛地感覺胳膊像斷了一樣,手中的槍也掉落了,一股熱熱的液體從我的臂膀上流下,我側目一看,鮮血已染紅了我的軍服。又是幾顆子彈在我身邊的土地上彈開,我忍住傷痛,不停地翻身躲過子彈,試圖趁機拿住槍,繼續戰鬥。又是一槍,我的腿也開始劇烈疼痛,我低頭看了看我的大腿,十分清晰的一個血窟窿出現在我的褲子上,我似乎沒有力氣站起來了,但是我真的不願意放棄,即使是死,也要拉著這些日本鬼子陪葬。但是,我太對不起我的父母了,他們的養育之恩,恐怕我得下輩子再報了。還有萱萱,我們的約定,就此結束了,再見。我閉上眼,流下兩滴告別的眼淚,迅速的拿起槍,很快的查了一下子彈的數量,隻剩3顆,三顆子彈,而敵人,卻還有十來個,不管了,總之不能死在日本人手上。我拿出槍,繼續朝日本人發射出憎恨的子彈。一個,兩個,三個。我的子彈打光了,三個敵人也倒在了這片被鮮血染紅的空地上。我從盤好的頭發上取出了一根銀針,輕輕的說了聲“再見”,閉上眼。狠下心來,意圖向太陽穴刺去。突然,一顆石子打中了我的手腕,那根針掉落在我的眼前。我抬頭看了看前方,方瑗和大概一個連得隊伍向我的方向跑來,方瑗很快的來到我的身邊,將我扶起,很關心的問我:“瑾珊,你沒事吧?”我搖了搖頭,雖然被槍打中的地方很疼,但是,在這個硝煙彌漫的年代,有人這麼關心我,我已經很滿足了,畢竟,這是對我的人品的肯定。我看著她的雙眸,好像要讀透她一樣,突然,我遠遠的看到一個黑色的點對準方瑗的左肩,不對,那是槍,我一個轉身將方瑗擋在了我的身後,“嘭”地一聲,我覺得我的左肩好像被打穿了一樣,一陣鑽心的疼痛中,我昏了過去。我看見雲霧繚繞之中,那片美麗的向日葵地,一個身著八路軍軍裝的男人站在遠遠的一邊,就是不轉過頭來,“你是誰?”我問他。他沉默不語,還隻是背著我,注視著某一朵盛開的向日葵,我慢慢的靠近他,問他:“你也愛向日葵?”他轉過15°角,以四分之一的側臉對著我,說:“珊珊,你來了。”我心裏一驚,我們並不認識,為什麼他會知道我的名字,這究竟是怎麼回事?我小步跑向他,就在快要抓住他的時候,我看見他的背上噴出一道血光,幾滴血濺在了我的雙頰上,他倒下了,像一尊石像那樣直挺挺的倒下了,我順著子彈發出的地方看去,一把槍指向了我,持槍的人威脅我道:“白瑾珊,你違背處座命令,愛上了這個共黨分子,處座讓我即刻處決你們。”我聽得一頭霧水,因為我真的實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我那麼愛你,你為什麼選擇他?他哪裏比我好了?我愛你愛的不夠多嗎?得不到你,我也不允許其他人得到你。”那個人惡狠狠地說道,我剛準備轉身離開,可是,一聲槍響,殷紅的鮮血染紅了我的軍裝,我也倒下了。“瑾珊,瑾珊,醒醒。”我似乎聽到了萱萱的聲音,我艱難的睜開雙眼,看著眼前那個眼熟的女人,是萱萱?是萱萱!我也不知哪裏來的力氣,立馬抱住了她,滾燙的眼淚夾雜著思念掉落她的雙肩,我想摟住她,永遠的摟住她,即使我有預感,她終會離開。我一邊抽泣,一邊在她耳旁說道:“萱萱,我好想你,我剛剛做了一個奇怪的夢,我夢見我穿越了,差點被打死,能見到你真好。嗚嗚。。。。。。”她伸出一隻手撫慰著我,一邊說道:“瑾珊,你燒糊塗了吧?你看看我啊,我不是什麼萱萱,我是方瑗啊!”我止住了淚,細細的端詳了一下她,國軍的軍裝,兩個粗粗的辮子。不,她是方瑗。我還在夢境?還是這一切都是事實,一大串的問號牢牢地拴住了我。正在我為其百思不得其解之時,團長帶著一個我從未見過的人走了進來,雖然我之前曾在遠處望了一眼團長,但是,走近之時,我才發現,他滿身的英雄氣息令我敬佩不已。“瑾珊,你醒了?好點沒有啊?”團長很關心的問著我,好像哥哥一樣,那麼親切,此時,我真的很想念我的哥哥,而他現在,有沒有同時在思念我呢?我又陷入了一陣沉思。方瑗用肘部輕輕地撞了我幾下,提醒我團長問我話呢,我回過神,輕輕地點點頭說:“好多了。謝謝你來看我。”團長笑了笑:“嗬嗬,不用這麼客氣的,本來我們打算後天撤離此地,搬回原來的根據地,誰知發生了這樣的事,如今鬼子知道了我們在此處停留,他們肯定要派大軍來剿滅此處,瑾珊,如果你能堅持,我希望今天晚上七點,我們就出發。”我微微的笑了一下,逞強的說道:“沒事團長,我堅持的住,可以照常行動,隻不過,我很難過給你們帶來了這麼大的麻煩。”團長用他長滿了老繭的雙手拍了拍我的腦袋,安慰我:“沒事,大家都是中國人,都是兄弟姐妹,沒必要這麼客氣。”是啊,大家都是兄弟姐妹,沒必要這麼客氣啊。這時,我注意到團長身邊這個眉清目秀,充滿稚嫩的男孩子:“團長,這位是?”團長拍了拍那個男孩的肩膀,說:“這是我的警衛員,這幾天才來報到的,快,告訴瑾珊同誌你叫什麼。”“是,團長。報告瑾珊同誌,我叫孟成麟,今年20歲,是團長的警衛員。”我撲哧一聲笑了出來,我不是首長,搞得我多大的官威一樣,“你叫我瑾珊就好了啊!”“是,瑾珊。”他又憨憨的說道,我算是對他無奈了,不過,這個聲音怎麼會那麼熟悉呢?我們搬離了這個窮鄉僻壤,到重慶地區建立根據地,而我,也參加了***軍隊,因為團長佩服我的槍法和勇氣,所以,我便成了他的得力助手,代號:木槿。一切,真的似曾相識,現在,我才覺得,這一切,似乎都是真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