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吳小芹到清源玉屏鎮鎮政府上班以前,也沒有在雲南的石川縣桂花鄉當過鄉團委幹事,那裏查不到她工作過的任何記錄。可以斷定,這也是憑空捏造的。”阮劍歎息一聲,“吳小芹身上假的東西太多了,隻要認真一查就查得出來的。我就奇怪了,她是咋個混進黨政機關的?還當上了你們那兒的副縣長!難道就沒人提出過懷疑?”
“懷疑是有的。”嚴含梅說,“她原來有個舅舅是清源的縣長龔璞。有他做靠山,哪個還去追查呀?後來龔璞倒台,她也沒咋受影響,畢竟現在不是‘文革’那陣搞株連了。不過,她跟龔璞一家斷絕了往來。就為這,她舅媽才罵她忘恩負義,還說她其實不是自己的外甥女、曾經做過小姐啥的。我也弄不清真假,所以才叫你們調查的。”
阮劍輕蔑地一笑:“她這個外甥女確實是假冒的,你看了材料就明白了。”
“真是無風不起浪啊!”嚴含梅說,“阮經理,把材料給我吧。”
“好的。”阮劍道,“我可以把東西都交給您。不過,在商言商。這個案子投入了不少人力物力,我們到雲南調查更是花費了大量心血,各方麵的開銷都很多。您先看看材料,要是認可和滿意的話,再適當加些辦案費好嗎?”
嚴含梅沒有吭聲。她打開案卷,隻見裏麵的證據、證言材料都非常翔實,看得出調查取證的方式很專業,證據可靠,完全可以作為法律依據加以運用。
嚴含梅抬起了頭:“加錢適當就行,你說個數吧!”
“6000。”
嚴含梅答應著,同時犯起難來:“今天我沒帶多的現金,銀行卡也忘了帶在身上。”
阮劍道:“沒關係,我相信您。東西您先拿走,差的錢回去後寄來就是了。”
嚴含梅沉吟片刻,說:“要不,你開車送我回清源?我不喜歡拖泥帶水,順便就把錢取給你了。有些事我還想好好請教呢,路上再說吧!”
“樂意效勞!”阮劍起身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