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場 驚夢醒來(2)(1 / 2)

第五場 驚夢醒來(2)

阮經理名叫阮劍。嚴含梅第一次聽到他的名字就啞然失笑,因為阮劍與軟件、軟鍵同音,很容易記住。阮劍告訴她,這隻是他的化名,真實姓名不方便透露。

阮劍有30多歲,個子中等,寸頭,鼻梁上架副無框眼鏡,動作慢條斯理。據阮劍自我介紹,他畢業於慶川政法學院刑偵係刑偵專業,來神鷹公司前是一個縣公安局的刑警大隊副隊長,警齡將近8年。他是受到神鷹公司老總的再三邀約,看準了這個行業的發展前景,去年才下定決心辭職下海的。

盡管阮劍跟人們印象中精明強幹的偵探形象有些差距,但嚴含梅感覺他說話做事都很沉穩,相信一定能不負所托。於是放下心來,跟神鷹公司簽訂了委托調查合同。

嚴含梅已經提供過兩次張亞龍夜不歸宿的“情報”,神鷹公司追蹤的結果都是一無所獲。假作真時真亦假,那兩次張亞龍沒有說謊,他的旁邊自然不會出現“第三者”的身影了。

不過,這次是真的有情況了。張亞龍在一個街角處接小芹上車、到達雁湖後下車、直至進入威尼斯郡、晚上又一同出門宵夜、夜深人靜時再回到2101房間、翌日雙雙離去的過程都被跟蹤的人一一拍攝下來。

過了幾天,嚴含梅接到阮劍打來的電話,叫她到公司取調查材料,說事情已經辦妥了。

嚴含梅在上完兩節課後,當天下午就打的趕到了靜江。在阮劍的辦公室,她拿到了所需要的關鍵證據。

眼前的圖片、錄像生動地記錄了張亞龍和小芹在威尼斯郡電梯公寓成雙成對地出入的場麵。兩位男女主角笑得是那樣的開心,言談舉止又是那樣的親昵,儼如熱戀中難舍難分的情侶一般。

嚴含梅不由得怒氣奔湧,兩眼像要噴出火來。她暗暗下了決心:小芹必須為此付出慘痛代價,絕不能讓丈夫被這個陰險女人奪走!

“您這件案子是我經手偵辦的,還滿意吧?”等嚴含梅稍稍平靜了一些,阮劍問。

“滿意,謝謝!”嚴含梅從隨身的挎包裏拿出信封裝著的錢,按合同約定支付了餘款。

“嚴老師,我這裏還有您感興趣的東西呐!”

“哦?”嚴含梅有些吃驚地望著他。

“您要我們調查吳小芹的履曆,忘了?”

“沒忘。”嚴含梅急忙道,“咋?吳小芹真有問題?”

“對,問題還大!”阮劍從鐵皮櫃裏取出一個硬紙殼的文件盒來,“我們查到了吳小芹在網上公示的個人資料。經過核查,發現她的出生日期、民族、學曆、父母身份、工作簡曆等都涉嫌造假。可以這麼說吧,除了她的姓名、性別以外,吳小芹一身都是假的,讓人都不敢相信哪!”

“你們拿到證據啦?”嚴含梅伸手就想把文件盒拿過來。

“別忙,先聽我說。”阮劍一隻手按住紙盒道,“為了取證,我們派人專門去了一趟雲南。吳小芹的父母身份都不是她檔案上填寫的雲南大理州的政府部門領導——她爸爸開過一家公司,後來因為經營不善等原因倒閉了;媽媽一直就沒啥正式工作,隻是個家庭婦女。吳小芹的父母早就離婚了。他們都是漢族,咋生得出一個白族的女兒來喲?還有,我們親自去她填報的母校雲南財經大學了解,學校的學生檔案庫裏,根本沒有一個叫吳小芹的學生在那裏讀過4年大學。倒是在昆明郊縣的一所中學查到了她的學籍檔案,裏麵顯示她剛上高一就輟學了。我們通過校長,找到了她當年的班主任瞿老師。瞿老師還記得她16歲時的樣子,說吳小芹10多年沒有一點兒音信。聽我們說吳小芹現在在慶川一個縣做了副縣長,瞿老師還不相信,連連說想不到想不到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