麗娘簌簌發抖,牙齒顫抖著,艱難地發出聲音:“花……花爺,饒命,奴家該死,奴家該死!奴家私下做主退回銀票給您,再付五百兩銀子替您去去晦氣,花爺覺得如何?”
花無憂怒極而笑,可是笑不達眼,眼神冰冷,語氣透著寒氣:“哦?當爺是乞丐?”麗娘整個人如浸在冰水裏,冷颼颼的,心冷得好像停止了跳動。
她癱坐在地上:“花爺,請饒命,奴家愚笨,老是給您添堵。隻要爺心裏舒坦,爺說咋辦就咋辦。”
“謹記自己的身份,保持奴才該有的姿態,爺不為難你。這倆屍體爺帶走,憋得爺一肚子氣,回去等爺的旺財將她們啃了,幫爺出口氣。為免麻煩,她倆的賣身契給爺,讓旺財也啃了,啃個明白。
銀子嘛?爺多的是,但也不能掉身價。意思意思吧,就3千兩吧!是少了點,以爺的身份總不能為這一小點銀子糾纏,是吧?就這樣吧,爺累了。”
花無憂輕描淡寫的說出到此以來最長的話語,麗娘心疼死了,三千兩還說少?但為把這瘟神祖宗弄走也得給,就算心如刀刮,也要陪著笑臉爽快地給。
花無憂接過麗娘依依不舍的銀票遞給後麵的隨從,施施然走出去。
麗娘心急如焚,手裏的帕子捏得緊緊的,邊下樓梯邊東張西望。花無憂見此挑了挑眉,忽然聞到一股很刺鼻的腥味,細聞之下原來是鹹魚味,是從搖晃著上樓梯的肥胖男人身上發出來的。
隻見他目光渙散,臉上紅通通的,坎坷不平的臉上布滿鮮紅的唇印。他不停打著醉嗝,肥膩膩的厚唇作出嘟著嘴親吻的樣子,嘴裏喃喃叫著:“美人,美人......”
花無憂眸光一閃,計上心頭。從兜裏掏出一個小包,在跟這條肥醉鹹魚錯身而過時,手一揚,包中的粉末落在他臉上,全被他粗大的朝天鼻孔吸進去了。
肥醉鹹魚頓了頓,停住腳步靠在樓梯上。‘啊啾’,他打了個巨響的噴嚏,隨後抹了抹發癢的鼻子,眼睛除了紅色外染上了一層霧色。
他突然伸手將外袍脫掉一扔,樓下傳來一陣叫聲,“誰?誰那麼缺德將裹腳布扔下來?他姥姥的,老子弄死你。”
一個瘦小的男子正靠在樓梯邊上跟一個花娘打情罵俏,情到濃處正想一親方澤,嗅一嗅讓自己心癢難耐的女人香。
哪知道眼前忽然一黑,頭被罩住,嘟起的嘴唇碰到的不是滑嫩香甜的嬌膚,而是一層薄薄的布料。聞到的不是惑心的魅香味,而是一股令人作嘔的腥臭味。
花無憂他們就快踏出大門離開,麗娘心裏一緊,馬上加快腳步下樓,通知護衛跟上去看他所說是否屬實。
若是真的當就自己今天倒黴,若是謊話?哼哼,老娘今天受的驚嚇一定要他百倍奉還。
那樣子長得真俊,若是留著做小倌,肯定能賺不少錢。
眼看花無憂的腳抬起準備跨出門檻,麗娘心急如焚鼓起勁衝下去。一陣香風撲麵而來,那肥醉鹹魚朝麗娘撲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