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無憂的手離開桌麵,赫然出現一張一千兩的銀票。麗娘欣喜若狂,笑得臉上的皺紋現出一條條細溝,厚厚的粉簌簌落下了一層。
連忙一手拿起銀票,笑吟吟說道:“夠,夠了。謝謝爺,爺真是出手豪爽!請爺稍等,奴家馬上安排。”這爺雖然出手大方,但性子太難捉摸了。麗娘匆忙離開,覺得還是保命要緊。
到了門口方想起還不知道這爺是何方神聖,不得已回頭卑微的鞠躬行禮,“爺,奴家鬥膽,請問爺的尊姓大名是…?奴家自知身份卑微不配過問,怕就怕安王府過問此事,奴家怕不好交待。”
“爺姓花,花無憂就是爺。你勿用擔心,爺明天就去探望世子表哥,告知這事,讓他高興高興。”
花無憂慵懶的靠在椅背上,看著麗娘急匆匆的走出去,他露出邪氣的笑容,笑得高深莫則。
“麗媽媽,出事了!出事了!”一個小廝驚慌失措地跑到麗娘麵前,不停地擦著臉上的冷汗。
他接著說道:“麗媽媽,倚春廂房出大事咯!那兩個丫頭居然沒氣了!花爺在裏麵發火,好恐怖!廂房裏的東西都被他打的破破爛爛的!”
麗娘心裏大駭,出人命尚且是小事,破壞花無憂的興致,那就是大事了,不知那難纏的祖宗會做出什麼事來?
急忙趕到倚春廂房,房內一片狼藉,桌椅倒在地上,四分五裂。杯子茶壺隻剩下渣片,茶水亂流。
原來擺在牆角大花瓶被拋離在幾米處,碎片滿地都是,桃花的花枝斷裂,花瓣四散。
兩個一動也不動的女子躺在床邊的地毯上,身上衣服破爛還帶有斑斑血跡。
麗娘感覺到一股不善的目光緊盯著自己,心馬上提到嗓子來。果然看到花無憂手裏拿著一條皮鞭,嘴唇抿得緊緊的,眼神冰冷,正陰鷙地盯著自己。
他隨意揮了揮,手上的鞭子猶如蛇一樣劈啪的甩著尾巴。麗娘卻像看到一條吐著舌的毒蛇向自己撲來,她嚇得腿一軟跪了下來。
“花爺,這兩個丫頭破壞了您的興致是罪該萬死,活該讓她們死無葬生之處。
奴家馬上叫人將她們扔去亂葬崗,然後找幾個幹淨漂亮的姑娘過來陪爺,爺意下如何?”回答她的是鞭子揮動的聲音,嚇得慌忙她縮了縮脖子。
“嗯,”花無憂緩緩發音。麗娘心裏忐忑不安等著他接下來的話,“算你這老奴識趣,沒說這倆丫頭是爺我打死的。爺暫且饒過你,若是再惹爺不高興,爺滅了這裏!”
麗娘暗自心裏慶幸,好在花爺先前付了一千兩銀子,那兩丫頭死得還不算虧。
若是她們死在其他客人房裏,麗娘肯定會漫天開價索要賠償。麵對花無憂她不敢吱聲,隻能像隻鵪鶉一樣縮著頭減少存在感。
就連問人是怎麼死的都不敢,更別說是索要賠償?就怕下一個死的是她自己,好在這樣避過了一劫。
麗娘連忙賠笑道:“花爺,奴家哪敢亂說話?若是她們的賤命能在爺高貴的手上結束,也算是她們幾世修來的福。”
“啪”的一聲,鞭子淩厲地打在旁邊倒地的桌子上,頓時四分五裂,鞭子抽到的台腳還成了粉。
麗娘哆嗦著跪下:“不……不……,花爺饒命,是奴家說錯,是她們自己找死。賤命一條還敢死在這裏礙爺的眼,奴家這就著人拖下去挫骨揚灰,給爺您去去晦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