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你小子狗嘴裏吐不出象牙。”二狗子滿頭的汗,邊擦邊說:“活幹完了?”
伸手搭了二狗子的肩膀,斜眼上下打量了他幾眼。:“是你嘴裏吐不出象牙吧?我早幹完了,走,沒事溜圈去。”
“你小子少他娘的扯淡,找你有正事。”二狗子邊走邊拉我。
“呸。”我吐了口吐沫,甩開了他的手。“就你還有啥正事?又看上哪家姑娘了?咱先說好啊,再偶偷看人家洗澡的事兒,我可不幹啊!上次我娘打的地方還疼呢!”
二狗這丫的,沒事兒晚上看人家李嬸家閨女洗澡,說什麼自己個矮夠不著,讓我一塊去看看。那時候小,沒見過女人洗澡啥樣,再說李嬸家的李二妮,長的確實挺漂亮的,還是我們同學呢!結果去不要緊,這二狗子就一木瓜,趴牆頭上自己看,我在一邊放哨,看著看著,這丫的就從牆頭上掉下來了。李二妮家的狗叫個不停。結果,我們倆就被抓了個現形,全村都出名了!
而我啥也沒看著,回家就被娘狠狠的揍了一頓。這家夥也比我強不了哪去,被他爹揍的在床上躺了三天,才能下地!這丫的不會又想去看了吧?!!
看著我懷疑鄙視的眼神,二狗子一臉正經的向我伸了個中指,:“靠!什麼人啊你!咱早就不幹那缺德事兒了。知道咱村後山的那片樹林不?”
看了看這丫的眼神,不像是說謊,我不堪重負的心才稍稍安靜下來。二狗子口中說的那片樹林,在‘坡子山’後麵。樹林不是很大,在樹林的旁邊是村裏的集體墓地,村裏誰家有個老人去了,都要埋在那裏。以前不施行火葬的,大都是棺材埋了,立個墳頭刻個碑啥的。也有的還插上幾根鬆柏的‘孝棍’,時間長了,都長成小樹了。
那地方,除了過年過節,是沒有人願意去的。雜草叢生不說,還時常有野貔子出沒。(貔子:一種小型的土狼,也有人說是野狗。)甚至有人晚上看見過鬼火,這事兒傳的邪乎,時間長了,就更沒有人敢去了。我曾經去過幾次,那地兒陰的很,當然我都是跟著大夥一塊去的,還都是過節的時候白天去的。
“咋?你丫的不會是想去那吧?那可啥都沒有。”我搖著腦袋,向二狗子說著,這貨真他娘的出事,不知道老子害怕去這樣的地嗎?
“恩,就是想叫你一塊去那。”二狗子一臉的奸笑,搓了搓肉忽忽的手,看那模樣,說不出的賤。“我在那發現了一大窩的野雞,咱們弄回來,晚上喝點。”
記得上學的時候,毛主席他老人家教導我們:自己動手,豐衣足食!我與二狗子兩人都充分的貫徹了,主席他老人家說的話,這點從二狗子那一米六多的個頭,一百六七的體重上,就可以看的出來。但我還是很擔心,那地方確實有點邪,能不去盡量不去,在小命麵前,有些東西是可以放棄的。:“你丫的就不能幹點好事啊!去那地方,你不找死麼,別的地方沒看見?”
“沒了,我也不想去,今頭晌我找了老大一會,才找到一隻,跟它走好久才發現的。”說完,二狗子朝我做了個很無奈的手勢。
“這才幾點啊,你丫的想偷懶就說,不去找我自己去。”撤了搭在二狗子肩膀上的手,我轉身就要走。
二狗子見我要走,一邊叨叨,一邊跟了上來,:“別介啊,咱一塊去啊,今我真找了,就找那一隻,真的。。。。。。”
現在生活好點了,村邊上的樹林,早就被大夥砍了種地了。隨著樹林的減少,人口的增多,以前很多的野兔子,野雞,野鴨子什麼的,被人抓的快絕了。我倆邊走邊找,找了半天,毛也沒找到半根,還累個半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