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殿內的喧鬧相比,後院的荷花池周圍是如此的靜謐,慕容澈和蘇錦相攜著漫步,宛若一對璧人。
“宸妃與父皇重修於好,你怎麼反而不開心了呢?”有點不理解蘇錦的反常,慕容提出自己的疑問。
“不是。”蘇錦辯解道,“隻是,,,”
“隻是什麼?”
蘇錦輕輕附在慕容澈的耳旁低語道。
“原來是這樣!”慕容澈恍然大悟,安慰道,“有句話叫做苦盡甘來,宸妃受了那麼多苦,現在是時候得到幸福了,她和她兒子的相聚,不過是時間問題罷了!”
“但願如此吧!”蘇錦隻好但願像慕容澈說的那樣吧。
“時間不早了,別想那麼多,睡一覺就什麼煩惱都沒有了!”
說完,敲了一下蘇錦的腦袋。
“啊!幹嘛呀你!痛死了!”蘇錦有些惱怒,捂著額頭說道。
“好了!就這樣吧!早點睡!”
“嗯嗯!”蘇錦應道。
兩人相繼離去。
在他們離去之後,出現了那抹熟悉的白色身影。
三天之後,城門打開,來一行人馬,華麗的那車內,是一位蒙麵沙的女子,光是這樣,亦覺得此女子美若天仙,一時京城內好不熱鬧,到處都水泄不通,圍繞著著這行人馬。
“你說,這麼大的陣仗,是有什麼親王要進京嗎?”一位茶客道。
“你傻呀!要是親王的話,還敢帶那麼多人馬嗎?”另一位青衣茶客道。
“那這是誰呀?那麼氣派!”
“真是沒見識!看那些裝束,不像咱們北傾國的,倒像是西蜀國的!”
“哦!這麼說來,轎子裏的那位天仙恐怕就是西蜀國的公主了!”
“多半是!這麼一來,恐怕是跟咱們和親來了!”
旁邊一位紫色錦服的男子聽到這句話,一口茶噴了出來,放下一錠銀子,火急火燎地離開了。
周圍的人都覺得莫名其妙,繼續喝茶,繼續自己的談論。
三日後,夕月宮外聚集了許多人,以至於許多小宮女都跑到那裏去看熱鬧。
原來這麼大的陣仗,是因為太後的駕臨,已經二十年了,夕月宮裏的人早已換了一批又一批,他們自然不知道其中的內情,伸長著脖子往裏看,掩不住他們的好奇心。
太後身份如此尊貴,今日駕臨夕月宮這冷宮,出於對長輩的尊敬,上官明柳是無論如何都要出來迎接的。
伴隨著上官明柳的請安,夕月宮上下都齊齊跟著下跪,頓時這裏的氣氛變得嚴肅幾分。
“快快請起!”太後半傾著身子去扶起明柳,看到上官明柳如今這麼明理,有些欣慰,看著她的疏離,又有幾分痛心。
“其他的人也請起吧!”太後的聲音剛落下,眾人紛紛跟著上官明柳起身。
“來,讓哀家好好看看你!”邊說邊牽著上官明柳的手往裏走。
望著上官明柳的臉,連太後都不得感歎,時光沒有在上官明柳身上留下一點痕跡,現在的自己保養得再好,也不得不感歎歲月催人老,如此看來上天也是公平的。
前日是皇上來求她,並且將當年上官家慘遭滅門的真相告訴了她,至於為何不直接處置魏明,皇上雖沒明說,但是她也猜到了幾分,如此看來確實是他們慕容家對不住上官家啊!
“不知今日太後前來是有何事?”上官明柳先打破了沉默。
“看你,現在連母後都不叫了?”太後佯裝生氣的樣子,“是不是怨母後當年?”說到後麵竟傷心起來。
“不是的!母後!”上官明柳看現在的情形立刻說道,“兒臣並沒有遷怒於母後。”
“哀家就知道,你還在怨著陛下!”太後說道這裏,歎了口氣。
提到這個話題,上官明柳陷入了沉默,許是默認了。
太後看到她這樣,又歎了口氣,接著自語道,“其實當年這事確實得怨陛下,若不是他當年太年輕,也不會讓人有機可趁,你們上官家也不會是這樣的結局啊!”
“太後,您說是有人趁機,那這個人是誰?”上官明柳急切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