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此番前來隻是為了與慧蕪宮互相通一通氣,沒想到卻遇上了玄機閣閣主,這個機會自然不可放過。白少飛當天下午便過來拜會白冶石,一方麵是對於玄機閣被妖族圍攻損失慘重的事情表示問候,另一方麵也是代表著浩然觀探一探玄機閣以後的打算。
早些年間,玄機閣和浩然觀之間倒是有了一些小小過節,畢竟是涉及到天下第一宗門名頭的歸屬,修行中人不喜歡金銀財貨,可這個“名”字還是無法完全不放在心上。不過今時不同往日,妖族突然發難,這是天下所有正道的大敵,兩派之間過往的一些小過節自然便算不得什麼。
白冶石執掌玄機閣數十年,雄才大略,自然不會計較於之前的那些瑣碎小事,更何況剛剛遭受重創,本派實力大損,既然浩然觀有結盟之意,自然不會將其拒之門外。
雙方品茶論談一下午,賓主盡歡,算是定下來了雙方日後聯手共抗妖族的基調,隻是事發倉促,有些詳情還要等白少飛回到浩然觀後稟報掌門才能最終確定下來,但不論如何,兩派聯手已經是定局。
大事已定,白少飛輕鬆了不少,笑道:“白閣主,令徒與慧蕪宮的程姑娘定下了親事,在下還沒來得及恭喜呢。這一番也是來的匆忙,沒有帶上像樣的賀禮,隻有等你們兩家正式結親的時候再補上了。”
白冶石淡然一笑,扭頭看了一眼旁邊滿臉通紅一副窘態的王釗,道:“無妨。等到他們兩人成親時候本派自然會送上一份請柬,還請淩掌門和眾位道長前來觀禮。”
“哈哈,這個自然。”
一旁的顧臨凡也忍不住悄悄的湊到王釗身邊,伸手捅了捅他的腰,臉上滿是調笑之意。王釗紅著臉隻顧著傻笑,讓顧臨凡心中暗自感歎:真是與當初那個精明強幹的王大哥沒有半分相似之處啊。想到四人一起追蹤厲劫餘的那些日子,心中不免替王釗和程碧媛兩人暗自高興。這兩人在那一路上的表現,一個過於忠厚老實,一個文靜羞澀,不知道婚後會出現何等有趣之事,顧臨凡心中禁不住隱隱有些期待。
雙方在慧蕪宮住了三日,期間齊悅品隻與眾人見了兩麵,大多數時間都是慧蕪宮的弟子和敬月琴等宮中前輩操辦。雖然是兩家已經定下來親事,但慧蕪宮上下也隻是對王釗有些笑容,對白冶石和莊薄一卻沒有幾分好臉色。顧臨凡心中暗自納悶,不知慧蕪宮上下與玄機閣之間過往有多少恩怨,乃至於連兩家聯姻這般情況下都無法化解?
當然,三天時間裏唯一令白少飛心驚肉跳,顧臨凡暗自稱之為一大人生樂事的便是時常有慧蕪宮的女弟子借著種種名義過來拜訪,軟語輕聲,秋波暗送,把個堂堂的修行高手弄得冷汗至滾,坐立不安。
“小白叔,為什麼你總是要將人家拒之於千裏之外?我看剛才那位叫做玉鳳的姑娘就不錯啊,雖然容貌不夠出眾,身材略微矮了一些,可是談吐不凡,身上有一股書卷氣,自稱飽讀詩書,秀外慧中,三百年來文采無雙,跟小白叔你還真是文武相得益彰,十分般配。”
白少飛回過頭來,先是咬牙切齒,馬上又換了一副看上去就假的不行的笑意:“小子,你若是覺得這位姑娘不錯,我倒是可以替你撮合一下,讓你們兩人接觸一下啊,說不定能成就一段美好姻緣。放心,師叔我一定會替你保守秘密,不會向若影丫頭吐露隻言片語。”
“小白叔,這個玩笑可開不得。”
“好啊,那咱們就不開玩笑了。師叔忽然發現一個問題,你這小子現在劍法有些進境了,可是拳掌之類的武藝卻實在是有些差勁,萬一手中無劍時候如何迎敵?俗話說有備無患,你總應該多學一些拳掌本領,才能未雨綢繆。”
“師叔說得有理,隻是本派已劍法聞名,拳掌之類卻是不精。對了,玄機閣那位莊前輩倒是精於掌法,您是希望我想他求教?”
“嗬嗬,何須求肯外人?師叔最近剛剛學了一套擒拿手,現在手癢的很,來來來,讓師叔現在就傳授給你。”
等到第四日清晨,顧臨凡和白少飛收拾了行裝,前來向齊悅品辭行。
齊悅品依舊是懶懶的坐在椅子上,道:“白少飛,這幾日裏可是有不少弟子來找我哭訴,說你整天的騷擾她們,究竟是有沒有這麼一回事?”
白少飛頓時愣住,一張嘴張的大大的,滿眼淨是不敢置信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