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的是機會，我會殺她。”他說道。
清燕有些複雜看著他道“真的會嗎？”
石川垂頭想了一下，點頭確認。
“其實在這之前，我也不怎麼想見到羅玉花死去。盡管她一直和我不合，人格也很卑劣。”
清燕輕歎一口氣，看了眼霧沉沉的天空，道:“不過現在，我是真的希望她早點死，能又一次做出這種事情，她已經不配做人，不配再活在大陸上……”
石川皺眉道:“以前也做過？”
“很久的事了，說出來也沒什麼意思。”清燕輕聲說著，看著房門道:“麗莎能不能活下來才是最重要的。對了，為什麼你會這麼在意她的性命，難不成你真喜歡這丫頭？”
石川微微怔了怔，旋即腦海裏冒出小洵的身影，想著她此時不知過得怎麼樣，不禁愈發思念。
“第一次看見她時，覺得她和這裏的大多人都不一樣，所以有些好奇而已，哪能談得上喜不喜歡。”
清燕微微一笑，點頭道:“這你倒是沒看錯，她和這裏的世界確實不大一樣。和你有些相近，都有些拗勁兒，又都很善良。”
“隻不過這裏是永恒墓土，太過善良真的不是好事。”
“我知道。”石川沉默了一下，點頭道:“我會嚐試改變一些。”
……
……
直到傍晚漸臨，緊閉的房門才輕聲拉開，然後神色略顯疲倦的莫勻山走了出來。
兩人頓時變得有些緊張。
“無需擔心，人算是救回來了，隻不過還很虛弱。”
將結果說出，見兩人鬆了口氣，莫勻山又淡淡道:“小子你可又欠了我大人情，從來沒有掃墓人會耗損真元去救一個普通人，而我卻這麼做了。你有什麼看法？”
石川認真道:“我會記住你的情，有機會一定還你。”
“那就好……”莫勻山點了點頭，然後到:“既然知道欠了人情，那麼把你另外一顆珍珠也給我吧。”
“這次可不是替你保管，而是給了我。”
石川不禁一陣愣神，好片刻才反應過來，問道:“為什麼？”
兩顆珍珠，被莫勻山騙去一顆，剩下最後一顆。這是他身上唯一能舍得拿去換成錢的東西，這些天開銷都有兩人給他錢幣，所以一直留著。
“房子的租金，救那小丫頭的辛苦費，以及後續的療養費。”莫勻山眼簾微垂，漫不經心道：“莫非你以為就這樣她就能活過來了？沒有珍貴的藥材精心調養，她這樣活不了幾天。”
石川考慮了一下後，摸出珍珠遞了過去。
“走吧，都去吃飯，然後跟我去團裏拿藥。”
飯館吃過晚飯，天色已經全黑。清燕首先趕了回去照看羅麗莎，石川往館子看了一眼後，跟著莫勻山往軍團方向走去。
路過不遠外的岔路口時，他被腳下一顆石子絆了一下，趔趄著險些摔倒。剛穩下身體，就忽然僵硬，然後偏頭看向路旁一間石屋的牆根下，根本沒有理會莫勻山戲謔嘲笑的神情。
險些摔倒那瞬間，他視線不經意落在了牆根一塊略微比周圍凸出一些的石頭上。
那塊石頭似乎刻著一些印記很淺，不注意很難發覺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