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木程一向殺伐果斷。
“在我的世界裏,沒有‘道歉’和‘原諒’這兩個詞語。如果身邊的人各個都玩忽職守一次,那我的生意就別做了。”男人緩緩道。
“喂!我都說了是我故意灌醉蕭阿姨的!”宋水暖猛拍著自己胸脯。
席木程從西裝兜裏掏出一條藍寶石項鏈,對著宋水暖溫柔說:“老婆,看,我在國外給你買的禮物。”
宋水暖隻用眼睛掃了一下項鏈,碰都沒碰,眉心緊鎖。
“席木程!今天我絕對不會讓蕭阿姨走。”
男人好像自動把宋水暖最後這句話給屏蔽了一般,轉頭對姚立說:“送蕭官家上船。”
“好,非要讓蕭阿姨走是嗎?蕭阿姨,我們一起走!”
宋水暖此時穿著一套卡通睡衣,抬起手腕把蓬亂的頭發向後攏攏,隨意的抓了個發髻,然後提起蕭阿姨的一個行李箱,“走!”
蕭阿姨左右為難。
宋水暖早知道下一步席木程要幹什麼。
他肯定會讓保鏢強行駕著她,把她送回房間。
結婚這麼久,男人的套路,女人多多少少也是摸清楚了。
宋水暖警告席木程:“你要是敢阻攔我,我就……我就……”
她眼睛四處一掃,猛然看到桌子上有一隻鋼筆。
迅速抓起桌上的鋼筆,將鋼筆冒摘下,鋒利的筆尖露出來,宋水暖用筆尖指向自己的頸動脈處!
“我就自殘!”
少奶奶這一動作,可把在場人都嚇壞了!
唯有席木程還是一副冷臉,坐在那裏一動不動。
“老婆,別鬧了。”他沉沉道。
“你說!是讓蕭阿姨留下,還是讓我們都走?”
姚立和蕭阿姨都哆哆嗦嗦的勸著少奶,別激動。
男人又是沉沉道:“我一旦做出的決定,就不會收回。”
“好你個霸道的席木程!”宋水暖把筆尖又朝自己的脖頸處挨近了點兒。
她以為平日裏極度寵愛自己的男人,會被她用一根鋼筆威脅住。
沒想到事實非然。
“那我們一起走!蕭阿姨。”宋水暖挽起蕭阿姨的胳膊。
席木程還是沒做聲。
站在一邊的姚立有些急了,“席少,要我看……”
席木程一擺手。
“讓她去,都別管她。”
別管我!?宋水暖心中碎碎念,好你個席木程,不管我死活了?
哼,那我非要離家出走給你看看不可。
宋水暖走在前麵,蕭阿姨和姚立走在後麵。
直奔著海岸線走去。
“少奶您快回去吧。”
“是啊少奶。”
任憑姚立和蕭阿姨怎麼勸,宋水暖絲毫沒有返回去的意思,直奔船上。
並且回頭指著身後的保鏢,令喝道:“誰敢跟過來?”
姚立和保鏢們一個個卻步在船下。
眼看著船隻使出海岸,姚立無奈的張著大嘴。
這嬌氣的少奶,連睡衣都沒換,就上船走了!
宋水暖來到甲板上,把手裏的那隻鋼筆狠狠朝大海裏扔出去。
“哼。兩口子過日子,他也太霸道了,憑什麼凡事都要聽他的?不就是個有錢人嗎?不就是個首席嗎?不就是長的帥一點兒嗎?”
海風撲麵,帶著陣陣涼氣,把宋水暖凍得直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