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期待的問道:“什麼細節?”
徐花妍閉上了眼睛,睫毛抖動,她身為女性,平時又愛泡在浴缸裏,所以她現在比誰都惶恐。
“王獻美的胃部、頭顱內、肺部,又開始長頭了,拔掉時也沒有毛囊,仿佛憑空出現並生長的。但由於王獻美已死,軀體的生命力少而又少,所以新頭的滋生度極為緩慢。換個角度,她臨死前洗澡時,頭瞬間出現並生長到體外的程度,是抽幹了她的生命力,導致暴斃,這一過程在腦部、胃、肺髒破壞之前。”
江無流把一隻證物袋拆開,兩隻手各抓住這束頭的兩端,“看見沒有,早上法醫拿出來時它隻有一米,現在卻有一米二的長度,因為我把它們泡入過新鮮的血液。由此可見,不是鬼做案。”
徐花妍難以置信的問道:“江叔,你的意思是,這堆怪頭本身就有問題?”
江無流點頭。
“這沒有鬼作亂,況且頭是死物,不是生命體。”我抓住頭摸了摸,順滑柔潤,與正常頭毫無差別,我狐疑的道,“好端端的一個女的,被頭搞得死於非命,一定有人在暗中操控。”
“確實如此。”江無流無奈的笑了笑,“思來想去,隻有一種可能,它們是蠱。”
“蠱?”
我眼皮一跳,這玩意可謂是如雷貫耳,論影響力,現今時代蠱的影響力可是僅次於鬼怪的,雖然人門口口相傳,但鮮有見識過真正蠱術的,更別神秘的蠱師了。
“現在時間還夠,妍,薑明,我帶你們去一個地方。”江無流掏出手機打了個電話。
徐花妍好奇的問道:“江叔,去哪兒?”
“拜訪一位隱居的毒蠱大師,確認下這堆頭是否為蠱。”江無流一邊掰著輪椅走向第五道門,他一邊吩咐,“你們先把東西放好,二十分鍾之後門口集合。”
毒蠱大師?想想就挺恐怖的。
我把背包放入了私人房間,躺了一會兒,乘升降機來到地表,徐花妍蹲在門前,我詢問道:“怎麼不開心?”
“還開心呢,蠱啊,聽動一下都得感染,我們剛才摸過了……”徐花妍鬱悶道。
我搖頭一笑,安慰道:“這凡事都講究一個源頭,我覺得蠱源在王獻美的體內,沒事的。”
“薑明分析的沒錯。”江無流推開了門,反手鎖死,“這次去的地方,寧公子住過兩年,所以他就不跟著了。提醒你們下,那裏叫鳳港村,住了不少奇人異士和滿清遺族,注意禮貌,切勿惹事生非。”
我和徐花妍連連點頭。
這時,一輛熟悉的軍用越野駛入楓葉街,開車的正是東。我們紛紛落座,他踩住了油門。
不得不,鳳港村真夠神秘的,先是來到了城西郊區,東駛入一條道,南拐北繞的換了不知多少條野路,漸漸的人跡罕至,我們都繞懵了,腦容量不夠根本記不住路,這地方未免太難找了吧!
花了五個時,夜間九點半時,軍用越野停在一個山坡下,東疲憊的道:“江部長,薑兄、徐姐,我們到了!”
我顛得五髒錯位,推開車門哇哇猛吐。
“沒出息。”徐花妍踹了我屁股一腳。我們仨跟著東爬上山坡頂,望見下方有一座規模不大的村子。這座鳳港村靈氣濃鬱,它三側環山,一方靠水,難怪奇人異士們隱居於此。
造型古樸的房屋們,儼然劃分為兩側,中間卻格格不入的隔了塊空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