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的家人還在外地趕回的途中。
秦鬼冥檢查了下,死者雖然為枉死,卻並沒有化鬼的征兆。很快,我們在倉庫裏現了死者的靈魂體,她蜷縮在角落裏無助的哭泣,死的很迷茫,連自己也不清楚怎麼回事。
心無怨念是最好的情況,徐花妍友好的跟她聊了幾句,讓對方好好跟家人最後相處幾,等頭七時別忘了進入陰途。
跟她道了別,我們商議了片刻,想再到一個遇害的孩家看看情況。
青葉6號,我敲了敲門,一個哭得梨花帶雨的婦女走到大門前,她透過縫隙望見我們這四個奇怪的陌生人,傷心的問道:“你拿個大掃把做什麼?”
“我們為了抓到害你家孩的凶手而來。”我低聲道,隱約的看見院子裏有個道士打扮的男人在作法事,繞著地上躺著的孩一邊繞圈一邊拿桃木劍挑著碗裏的水,嘴裏還念念有詞,別,他整的還挺像回事,這人長得挺另類,微胖,卻一個耳朵大,一個耳朵,顯得頗為滑稽,一看就知道是江湖騙子。
婦女拒絕道:“不用了,我們已經請了三鮮道長來喚醒我家娃了。”
寧疏影抬起大腿,一腳把院門踹開,他無視欲要阻攔的婦女,徑直走到所謂的三鮮道長身前,他探手捏住對方的桃木劍,稍微一用力,“哢嚓”,劍身斷為兩截,地上還有一份撕壞的病危通知書。
“你他媽!”這三鮮道長爆了句粗,旋即他看清楚是寧疏影的時候,嚇得把碗摔在地上,抱著腦袋怯弱的道:“你……你……怎麼就陰魂不散啊!”
“耳朵,想不到你又重操舊業了。”寧疏影嘴角浮現出玩味的笑意,“老實交代,這次收了她家多少錢?”
“一……一萬。”耳朵把手探入道服,拿出一遝紅色的毛爺爺。
“真的?”寧疏影拿著一把寒鐵飛刀,另一隻手扯住對方耳朵,“那留下一隻耳朵好了。”
“別介,別介。”耳朵把手再次抬入懷裏,稀裏嘩啦的拿出五遝鈔票!
“損不損?人家都攤上這事了,你還騙了六萬。把錢撿起來,交還給這位大姐。”
耳朵把六萬塊歸還給愣在當場的大媽,接著撿起斷裂的桃木劍,落荒而逃……
寧疏影對我們解釋,耳朵是一個老資曆的騙子,前幾年從良了,可能生活太如意,又打起了歪主意。
徐花妍注視著耳朵消失的方向,她狐疑的道:“剛才他跑的時候,我好像看見了腰部掛著一截繩子,血色的……”
“血繩?你確定沒看錯?”我驚訝的問道。
徐花妍點頭又搖頭:“我看的也不是清晰。”
“巧合吧。”秦鬼冥打著哈欠,“索命繩怎麼可能在他身上,否則早吊死了。”
“幾位……謝謝您們啊。”婦女反應過來,她當場給我們跪下,“我走眼了,差點信了騙子,您們才是有真本事的,這錢給你們,救救我家娃好不?”
我們無奈的拒絕,孩已經被吃幹淨了魂魄,身體連基本的反應都沒有,這一會兒的時間,大便失禁了五六次,雖然有心跳和脈搏,卻很弱,撐不了多久,連醫院也不願意收。
婦女急了,以為我們嫌少,她想打電話借錢,卻被秦鬼冥阻住:“大姐,我們確實無能為力,何況我們是警方,怎麼能收錢呢?不過我們承諾,一定把元凶抓到,還你家孩子一個公道。”
其實我們內心愧疚不已,因為自己的疏忽大意,致使青葉村數個家庭破裂,這代價太大了。秦鬼冥跟對方道了半,還占卜了一次,讓她趁著5歲之前,再要一個,一家必將福源不斷。
徐花妍翻了下孩的眼皮,眼珠子無神,就像死魚眼一樣,她詢問道:“大姐,你現的時候,他在哪兒?”
“倒在床下。”婦女悲痛的道。
我們走入房間,這裏吊死鬼出入過,用搜鬼儀來鎖定最為合適,我觸了紫劫的禁止,把鬼氣倒出來一些,給搜鬼儀衝了能,勉強能定位一次。
我按住按鈕,提取了吊死鬼在此殘餘的訊息,分析完,屏幕出現一個閃爍的光點,中心為藍色,邊緣為紫色。我眼皮一跳,這等鬼力,對方已然達到了半鬼的程度!
光點處於移動狀態,往北……
徐花妍睜大眼睛道:“北……這不是剛才那個騙子走的方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