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芸醒了後,又吃了些東西,一時間覺得身體倒是比在馬車上輕鬆多了。
其實她這把腦袋撞了,反而不像在馬車上是覺得那麼暈了,雖然額頭有些疼,但身體不再疲乏了。
隻是,今日為何會突然遭到埋伏呢,不可能是劫財,畢竟他們打著天朝的軍旗,還這麼多兵馬,那麼就是別的......她看著某處陷入沉思,為何母後這麼著急召她回去,又為何這剛出了邛國就會出事呢,再加上姨母在臨別前好幾次都叫她小心,她以為隻是一般的叮囑,但是現在看來,姨母和母後可能有事瞞著她,並且是非同小可的事情。
看來隻有回了京城才能知道答案了......
她正想的出神,南鬱進來了。
南鬱一進來,就見衛子穎還司馬芸身邊坐著,而一旁的司馬芸則是發著呆,二人雖未曾有交談,但看上去一點也不尷尬,反而有旁人插不進去的微妙氣氛,南鬱覺得有些刺眼,於是故意將說話的聲音放的很大:“公主,我有事要稟報。”
正在發著呆的司馬芸被他嚇了一跳,回過神來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語氣也不好了起來:“你說就是了!”
“今日我們遭到暗襲,我們的人損失了十七個,對方亦有十四人身亡,但是我們的人受傷的居多,可能會在此停留上兩三日。”他頓了頓,繼續說道:“此外,方才我的下屬抓到兩名刺客,皆是身受重傷。我從這兩人問出一個重要的線索,那其中一人說主謀是徐尚書。”
“好,本公主知曉了。隻是,這徐尚書......”是何人?司馬芸擰著眉,絲毫也想不出是何方神聖,更何況,區區一名尚書,為何要害她的命。
司馬芸思索半天也沒弄懂是為何,便開口問南鬱:“這徐尚書是何人?”
“當朝禮部尚書,徐英才。”
“這禮部尚書,何故來謀害我?”她就奇了怪了,她根本跟這禮部尚書八竿子打不著邊。
南鬱看了她一眼,不知該不該說,猶豫了一下,還是開口告訴她:“那徐尚書,是淑妃的親哥哥。”
司馬芸聞言笑了,淑妃?嗬,這下事情可好玩了,看來這淑妃還真不簡單呢,居然讓自己的親哥哥這麼賣命的為她鋪路......
南鬱見她勾起唇角,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壞笑,便知道她肯定心中已經有所打算了。
隻是一旁的衛子穎為何看著這般的礙眼?
又突然想到今日衛子穎找他麻煩這件事,他不禁質問衛子穎:“敢問衛子穎,衛大人,你今日為何突然攻擊我?”
本來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的衛子穎,聽到他的質問,看著南鬱瞬間站了起來,看樣子又要拔刀砍他,好在司馬芸及時喝住他:“子穎!你做什麼?!”
衛子穎這才收了勢,隻冷哼一聲,又坐回司馬芸身邊。
“你今日攻擊他了?”司馬芸有些奇怪,好端端的子穎為何會攻擊南鬱,要知道子穎平時脾氣是很好的。
隻見那衛子穎點點頭,卻沒有下文,司馬芸追問他;“這是為何?”
一邊的南鬱也抱著膀子好整以暇的看著衛子穎,想看這衛子穎怎麼說,不過令他奇怪的是,衛子穎似乎從來未曾跟他說過話。
隻聽衛子穎說了句邛國語言,司馬芸就瞬間變了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