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炎本身已經是元嬰期的修為,又甚為聰明,看過幾遍之後,就了然於胸。
既然有這種功法可以搜尋丹爐,林炎的底氣壯了不少,雖然還是要為藥草和靈物發愁,但是起碼丹爐這一方麵就輕鬆了許多。好奇之下,林炎凝神運功,想試一下這功法效果如何。可惜的是,他並沒有在附近發現任何“爐息”,或者是這附近並沒有丹爐。
將這發黃的丹書又放回儲物袋,林炎拍去了身上的草屑,又去公公婆婆的墳前磕了幾個頭,就離開了這裏。在鳳凰鎮上買了兩套衣服後,林炎出鎮找了個僻靜之地,騰空而起。
他已經決定先從最簡單的丹藥開始煉起,那就是“清心淨念百花丸”。這樣,他就需要一邊搜集各種花瓣,一邊尋找丹爐,起碼要在中品以上的丹爐。而這可以搜尋到“爐息”的功法雖然玄妙,但也隻是能察覺到附近數十丈,至多百餘丈內的丹爐,所以唯一的辦法,就是四處去尋找,碰運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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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天之後,一輛馬車行至峨眉山下。車簾掀開,一張風塵仆仆的臉探出車外,正是林炎在洛陽城內救下的書生沈禮衍。
他似乎是連趕了幾天的路,神色疲倦異常。望著雄奇俊秀,高聳入雲的峨眉山,他呼了一口氣,歎道:“總算是趕到了,希望沒有耽誤。”於是吩咐仆人在山底等待,他自己開始向山頂走去。
峨眉山風景秀美,不過沈禮衍無心賞景。五天前的一大早,他就帶了一個趕馬的仆人,乘一輛馬車向峨眉山趕來。一路上都沒有住店休息,馬也累死了兩匹,隨他一起來的仆人叫苦連天,但又無可奈何。這沈禮衍雖然是個書生,有些迂腐固執,但是也是個言而有信之人。由於擔心林炎回峨眉派後,玉虛穀的人會登門問罪,那時候林炎恐怕會被元清師太責罰,沈禮衍一點都不敢怠慢。
爬上山頂,沈禮衍已經上氣不接下氣,幾乎癱倒在石階上。他本來就是一個文弱書生,手無縛雞之力,連續趕了數天的路從洛陽附近趕到蜀中,已經筋疲力竭,能爬上峨眉山完全是憑借著一股意誌。
守山門的兩個峨眉派弟子不由發笑,他們每日都會見到不少人上山,有的尋仙問道,有的拜師學藝,有的觀山賞景,但是像這個書生這般狼狽的,他們還是第一次見到。
其中一個弟子上前將沈禮衍扶起,笑道:“既然沒有這麼多力氣,就不要爬的太急,峨眉山雖然不是很高,但是一口氣爬上來的話也會要人命的。”
沈禮衍喘息了片刻,終於回過一口氣來,急切道:“在下洛陽沈禮衍,有事要求見你們峨眉派掌門人元清師太。”
那位弟子猶豫了一下,問道:“這位沈兄,以你的體質和年齡,如果要拜師學藝恐怕不太合適了。還是回去吧。”
沈禮衍道:“在下並非拜師學藝的,此次前來是為一個人求情的。”
那位弟子一聽,覺得莫名其妙。笑道:“我們峨眉派又不是官府,沈兄如果求情,似乎找錯了地方吧?”
沈禮衍有些惱怒這個弟子的多事,氣道:“這與你無關,還是趕快去通傳吧。”
那弟子淡然一笑道:“實不相瞞,任何要找我們掌門的人,都要記錄下他姓甚名誰,還有就是找我峨眉掌門有什麼事。”
沈禮衍無奈道:“在下五天前在洛陽城被玉虛穀弟子欺侮,有位峨眉弟子出手相救,但是誤傷了欺侮我的玉虛穀弟子,擔心回峨眉派後受責罰。所以在下答應一定要來峨眉派為其求情,解釋當時情況。”
那弟子臉色一變道:“沈兄說的那個峨眉派弟子,莫非是林炎?”
沈禮衍喜道:“就是他,還請兄台速速通傳,免得誤事。”
那弟子苦笑一下,搖頭道:“不用通傳了,沈兄來晚了。五日前玉虛穀掌門玉虛子攜四位弟子來我峨眉派興師問罪,我派掌門元清真人為顧全大局,已經宣布將林炎逐出峨眉。現在林炎已經下山多日了。”
沈禮衍一聽,臉色慘變,一屁股坐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