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係煙抬手揉了揉眉心,提筆繼續在紙上繪畫。一筆未盡,薄係煙驟然將手中的筆摔在桌上,拂袖而去。麵色如常卻讓人感覺到她在生氣,而且非常生氣。墨水染花了白紙,這畫算是廢了。
盧飛月在床上又翻了一個身,不行不行,剛剛淺睡了一會,這會卻是睡不著了。她要上廁所啊……
下午喝了兩大碗藥,吃的又是粥。忍著痛走處客房。門口的丫鬟對她施了個禮。
“那個,廁所在哪?”
丫鬟一愣,隨即反應過來。
“姑娘說的是茅房吧?出了這個小院,右轉再往前走一段就到了。姑娘身子不方便,還是在屋子裏用夜壺吧。”
盧飛月一聽,立馬搖頭。“不不不”她可沒有在屋子裏用尿壺的習慣,剛走了兩步又回頭問道。“你,有紙嗎?”
紙?這姑娘不是要去茅房嗎?要紙幹嘛?
雖然這麼想著,但是丫鬟還是老實回答“奴婢這裏並沒有紙,不過書房有。姑娘要紙的話,奴婢可以替姑娘拿一些。”
書房?書房又在哪兒?她又不認得路。隻好對丫鬟點點頭。
“不用拿新的,不要的廢紙就可以了。”
那丫鬟快速的走到書房,正好看到收拾書房的丫鬟,便問收拾書房的丫鬟討了幾張廢紙,匆匆忙忙的回到小院,遞給盧飛月。
盧飛月連忙道謝,稍稍加快速度走向茅房的方向。
好不容易走到茅房,看著老式的茅坑,盧飛月心中萬分不願。可是耐不住肚子的翻騰隻好忍著惡心感蹲下。一個在現代用慣了馬桶的人,真的是很難接受這種老式茅坑。
捏著鼻子看了看四周的環境,雖說還算幹淨。但是旁邊放著的水桶和掛在牆上的木棍是什麼玩意?木棍的一頭上纏繞著一圈圈的布條,這個……盧飛月腦海中飄過一個想法,這個木棍該不會是……桶廁所的?桶廁所的,還掛那麼高?
再看看地上的水桶,這個是……衝廁所的?可是廁所如果真的是用水衝的話,應該比剛剛看到的惡心樣子要更幹淨一些才對。那……如果不是衝廁所的……
盧飛月嘴角抽了抽,不會是……木棍才是他們擦PP的吧????
突然想起之前在網上看到某個段子,據說古代人上廁所,要麼是用樹葉,要麼是用木棍。木棍用完之後,在水桶裏洗一洗,掛起來…………留給下一個人用……
腦海中想起那種畫麵,盧飛月不禁的惡心了一下。再看著牆上掛著的木棍,木棍上的布條沒有明顯的惡心物體,這個細節證實了盧飛月心中的想法。
靠!臥槽!
盧飛月在心裏罵了幾句,暗自慶幸。每次上廁所她都問雨眠拿紙巾,她是個女漢子,隨身帶紙巾這種事。她從來都不會記得,所以養成了每次上廁所問別人要紙的習慣,而且現代的公廁裏很多都是沒有紙巾的。
幸好剛剛問門口那女孩要了幾張紙。
盧飛月不止一次的慶幸自己的英明決定。
這才打開紙一看,有三四張吧。紙張還挺大的,應該是誰作畫用的紙吧。其中一張上麵黑乎乎的一片,展開一看是一大塊墨跡。還有一部分明顯是畫上去的,看起來好像是一副人像。盧飛月仔細一看,這畫的人好像有點眼熟……盧飛月突然想起那個幫助她們逃出來的大胡子山賊,這畫的居然是大胡子的畫像。
這薄府裏麵怎麼會有大胡子的畫像?難道是薄家大小姐喜歡上了那山賊?不會啊,那薄家小姐每每聽大胡子喚她夫人,都警告大胡子不能這麼喊她。那如果不是薄家小姐畫的,那又是誰畫的?
隨即盧飛月自嘲一笑,我在這糾結這些幹嘛?
當盧飛月上好廁所,回到客房的時候,看見水雨眠正撐著床榻坐起來。心中一鬆,醒了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