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醒來(1 / 2)

身上的傷口被重新割開,原本多日不理會的的傷口又重新疼痛起來。盧飛月穿好衣服,郎中說了一些注意事項,便出去了。

盧飛月扶著軟榻勉強站起,渾身撕心的疼痛讓她走的極慢。丫鬟見她起身,便來扶她。“姑娘去床上歇著吧,要做什麼和奴婢說一聲便是了。”

盧飛月點點頭,她原本也是要去床上休息的。這些日子從來就沒有好好睡過覺,要麼是壓根睡不著,要麼就是好不容易困的不行睡著了,半夜卻被噩夢驚醒。現在好不容易從那個魔窟中逃出來,是該好好睡一覺的。

薄府中後院中陣陣桂花飄香,亭台中一黃衣女子繞著白衣女子撒嬌。

“姐姐,姐姐。你到底到哪裏去了?白白耽擱了這些個日子”

薄係煙無奈的看著她“也才耽擱了兩日,從你這說出來,倒像是耽擱了十天半月似的。”隨手招來一個丫鬟吩咐道。

“張郎中若是替兩位姑娘醫治完畢,便請他去給阿文看看。”

丫鬟應聲退下,薄櫻卻好奇道“姐姐呀~~看你們這架勢回來,不像是去巡查生意,倒像是遇上山賊一般。”

薄係煙點點頭,的確是遇上山賊了。櫻兒還小,身子又不好。那些事情還是不告訴她吧。

“真遇上山賊啦?那姐姐你有沒有受傷啊?”薄櫻急忙問。

“我倒是沒什麼大礙,那兩位姑娘,是我從山賊手上救回來的。是兩個可憐的姑娘,櫻兒要好好地對待她們。”

隨手拿起茶杯,抿了一口。

“藥呢?”

薄櫻扭扭頭自豪的說“清晨便飲過了。”

薄櫻隨意靠坐在欄杆上,手中玩著白紗。姐姐就喜歡這些個白色的東西,不過卻是很好看。

素手隨意撥弄了幾下船琴琴弦,發出斷斷續續幾聲悅耳的琴音。看著袖上的白衣,亭中的白紗又隨手撥弄了幾下琴弦。船琴上雕刻著一朵玉蘭,靜靜綻放。

不遠處的櫻兒似乎玩白紗玩的很開心,一雙大眼異常清明。在白色的世界裏,猶如一隻翩然飛入的黃粉蝶。

薄係煙眉頭微蹙,指尖在琴弦上摩挲了幾下。破了。

盯著指尖冒出的一點血紅,心中竟然有種豁然開朗的感覺。嘴角勾起一笑,對薄櫻道。

“櫻兒,過幾日便是父母親的忌日。你隨我去吧。”

薄櫻聽著一怔,隨即狂喜。

“真的??”薄櫻從欄杆上跳過來,拉著薄係煙的手搖啊搖“姐姐你說的是真的?”

薄係煙也不回答,隻是笑著點頭。她這個妹妹,當真是單純的可愛。

想想往年,薄係煙每次去祭奠父母,基本上都不讓薄櫻跟隨。薄櫻不知道為什麼,隻覺得姐姐未免有些奇怪,次數多了,薄櫻也就不再提出要跟著去了。當年父母走的時候,薄櫻還小,隻是個兩三歲的娃娃。自小便跟著姐姐過,姐姐對她來說和父母沒有什麼區別。這次居然這麼出乎意料,姐姐主動提出要帶她一起去。

薄係煙又陪著薄櫻胡鬧了一會,就回到書房看起了這幾日滯留下的賬目。一本本過目,雖然花了不少時間,倒是不費腦子,很輕鬆的看完了。薄係煙鋪紙壓硯,提筆在紙上繪畫起來。

“篤篤篤”門外響起了敲門聲。

薄係煙頭都沒抬,出聲道“進。”

一個灰衣的仆人走進來,雙手遞上一封書信。這仆人平日是不曾出現在薄府,隻是偶爾送一封信,或者為薄係煙帶一些東西。因為這仆人身手不錯,特別是有一身的獨步的輕功。

伸手將信拿起,揮了揮手。灰衣仆人會意退下。

輕輕的拆開信件,薄係煙看完信。表情倒是平平,但是那摩挲的手指卻泄露了幾分心思。

扯過一張紙,寫上:換地,不可停。

“灰衣”

一聲輕喚,門未動,桌前已然出現了那個灰衣仆人。將信折好,遞給灰衣仆人。灰衣仆人接過,退後幾步如同鬼魅般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