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那叫他做一首詩來看看。”
“哈哈,得了吧,你別讓人家出醜了,會死人滴!”
“嘎嘎嘎嘎……”幾個吊毛又是一陣狂笑。
香香尷尬地看向葉子風。“你、你會做詩麼?”
葉子風是騎虎難下了,但無恥是他的本性,仍然大不慚道:“詩詞歌賦也會一點吧,不過我很少出手了。”
“那、那你露一手好不好,就作首絕句也行啊!”香香隻希望葉子風隨便應付一下就好了,絕句是最簡單的,隻要不搞成直白的打油詩,也算是下台了。
葉子風頓時對這小妞好感大增,笑道:“嗬嗬,那寫什麼好呢?”
香香見葉子風答應了,希翼地道:“就誦嶽武穆王吧,我最敬佩他了。”
葉子風想了想道:“絕句太沒什麼技術含量了,不如填兩首詞吧。”說著略一沉思,吟道:時近仲秋天漸泠,臨安城上晚風輕。
一泓明月滌今古,聖塘千秋苜蓿青。
憑誰問,風波亭?
滿江紅淚灑乾坤。
丹心猶照英雄膽,怒拂琴弦誌淩雲。
。。。
獨步寒山武穆魂,群峰恰似嶽家軍。
兵迫汴京黃龍府,朱仙鎮上顯威名。
十二道,金牌令,江山從此難中興。
拉脅折肋存忠骨,一曲鷓鴣到天明。
葉子風填的這兩首詞叫《鷓鴣天》,共五十五字,南曲常引為傳奇劇的收尾章句,要求仄起平收,實為七律格式,葉子風填這兩首其實並未依照詞譜,在韻上“令”字用了仄聲,一三五字的平仄更是一塌糊塗,不過現代人又有幾個去學古詩詞的,騙騙外行還是可以的,恰好這幾個學生就是外行,他又騷包了一回。
一幹人全傻了,這是什麼才思啊,信手就是兩首小令,而且慷慨激昂豪情萬丈,實在是名家手筆啊!
這些人啊,跟本就不知道填詞的規矩,完全騙了。
老姐一頭霧水,這該死家到底是什麼人嘛,剛才還說是作家,現在又成變詩人了,偏偏還似模似樣的,一點都不像假冒偽劣商品,該死的,回頭一定要好好審問他。
“哈哈,不好意思啊,一不小心就誦出千古佳作了,意外,純粹是意外!”葉子風有意惡心幾個男生。
聽到“千古佳作”四字,幾個男生根本就不是惡心了,而是口吐鮮血,徹底被葉子風幹敗後是氣也不是笑不是,想損他幾句吧,偏偏又找不到毛病,隻能讓他在那裏自吹自擂,呲牙咧嘴的,一臉古怪地看著葉子風。
唯有香香還在認真咀嚼,用欽佩的眼光看著葉子風道:“能信手填出兩首令人熱血沸騰的《鷓鵠天》,先不說是否符合平仄韻律,就以足以證明才思敏捷,至少我是辦不到的,嗬嗬,認識一下吧,我叫李香香,現在醫學院讀大二。”說著大方地伸出手。
葉子風見她的手又白又嫩,趕緊在褲子擦了擦手才與他相握,又胡扯道:“我叫葉子風,現在是音樂創作人,嘿嘿,業餘的,還沒有自己的工作室呢,香香小姐,認識你非常高興!”
“我草,你他吖不是說是屍人麼,怎麼又變成音樂創作人了!”旁邊的男生們叫嚷了起來!
“吹牛,一定是吹牛!”
“香香,你千萬別聽他胡說,這小子純粹就是個騙子!”
這時候連老姐都想衝過來踹死葉子風,她總算是明白了,這該死的家夥就是個見不得美女的齷齪鬼,一見到美女就忘了自己姓什麼麼,那是什麼牛都敢吹啊,都沒邊了。
媚狐狸等人也是大跌眼鏡,忍不住咯咯咯悶笑起來。
蔣梅在吳琳耳邊低笑道:“看到沒,潔浩原來找了個演員當男朋友,那是裝什麼像什麼啊!”
吳琳一愣。“咦,說不定他真是個演員呢!”
“演員?”媚狐狸眼睛一亮道,“哎呀,他還真有當演員的潛質啊,表麵上雖然不是很帥,但那股男人的氣質卻讓人怦然心動!”
“哈哈,你吖的是不是又發S了……”
“嗬嗬,恐怕她都濕了哦。”
“媚狐狸,看來我也要為你例行婦科檢查了,老規矩,檢查費全免……”
幾個婦女又打趣起媚狐狸來了。
“呃……”香香眨巴著眼睛道:“你、你不是騙我的吧?”
“那能呢!”葉子風越發擺出一副很有氣質的樣子,氣定神閑地道,其實我的專業就是搞音樂創作!”
“哦,我明白了!”香香自做聰明道,“搞音樂創作的人自己會寫詩啦,不然怎麼寫歌詞嘛,嗬嗬……那您都創作過什麼歌曲呢?”
哈哈,你變成您了,這小妞真好騙啊!
葉子風大爽,亂蓋道:“暫時隻創作了一、呃二,三四五六七八首,不過工作室還在籌備中,暫時還不準備出專輯,嘿嘿,有機會我拿給你看,哦對了,你的電話是多少啊?”
“我的電話是……”香香忽然覺得不妥,問道,“李潔是你女朋友嗎?”
隻差一點就套出她的電話了,葉子風氣得吐血,脫口道:“那能呢,她是我的房……呃,暫時還不是,關鍵是她有那麼點兒意思,我吧、呃……我、嘿嘿,你也知道,感情的事是不能勉強滴,不過我也不想傷害她,看緣分啦!”
好嘛,這小子純粹是欠扁了。
這時就聽見幾聲冷笑,老姐終於忍不住走過來了。
葉子風一見老姐,知道壞事了,但話已經說出口,想收回來已經晚了,心中正“百感交集”呢,就聽老姐說道:“你給我出來一下!”
“嘿嘿,喜歡去沒人的地方、嘿嘿,失陪,失陪,以後再聯係……”葉子風故作鎮定地丟下場麵話,跟著老姐出了展覽室,之前還聽見香香悶笑道:“你多保重啊!”
“呃……老姐,我們這是回家嗎,再玩一會嘛。”葉子風小心翼翼地問道。
老姐馬著臉不說話,把葉子領到一個陰暗的角落,咬著牙一字一句道:“說,你想讓我踹你兒!”
“噝一一”葉子風縮了縮脖子,苦著臉硬扛道,“踹屁股行不,哪肉厚一點!”
“卟噗!”老姐是忍了又忍,但還是笑出來了,這一笑那股子怒氣也就破了,不過她可不想就這樣放過葉子風,換上一副冷漠的表情道,“明天你就給我搬出去,必須!”
“可是……”葉子風囁嚅道,“我還沒住滿呢,我交的是三個月房租。”
老姐是狠了心了,伸出四根指頭道:“我退你四個月的房租,行不!”
葉子風神經質地掰住老姐的手指數了半天,確定是四根後訕笑道:“那還有青春損失費呢?”
咣!
“這就是青春損失費!”這下老姐給葉子風一拳,打在左眼上。
“啊……你打我?”葉子風捂著眼睛叫道,“那還有醫藥費!”
老姐吹了吹拳頭上的青煙,冷笑道:“我就是醫生,等回去後我就給你治治,所以這醫藥費免了!”
“那我們還離婚不?”
咣!右眼再挨一拳。
我的媽呀,這暴龍咋像尤美子啊,老喜歡打人眼睛了,葉子風氣暈,但知道錯在自己,那是一點火氣都有。
其實老姐這兩拳打得並不重,要不然她就不會打眼睛了。
葉子風也知道她不會真打,存心讓她消氣,因此還訕笑道:“打我眼睛,痛你拳頭,兩下扯平,誰也不吃虧!”
這都啥人啊,打他不知痛罵他不知羞的!
老姐盯著葉子風看了半天,徹底沒了脾氣,轉身向大廳去了。
葉子風嘿嘿一笑,墜在後麵哄道:“好了,親愛的,不要生氣了好不好!”
我怒!這小子還蹬鼻子上臉了!
老姐正想再給他一拳,卻見幾個男女正站在廳門口驚喜地向招呼自己,中間那人正是老二。
“潔潔,你怎麼不在大廳玩呢,嗬嗬,舞池裏少了你的舞姿都失色不少哦!”老二殷勤地把老姐迎進吵鬧而又不失浪漫的大廳,同時也沒冷落葉子風,含笑道,“葉先生想必也是舞林高手吧,會跳探戈嗎?”
他之所以叫葉先生而不叫葉兄,很明顯是有意提醒對方,“我是不會放棄的,我一定要與你競爭到底,以後我們就是情場對手了,到時紅刀子進白刀子出,你可別怪我沒提醒你!”
葉子風當然知道老二的想法,對於老二這種沒有仗著家勢而明刀明槍挑戰的人他是十分欣賞的,是以迎著他的目光,含笑道:“雖然我氣度不凡驚采絕豔,但探戈什麼的還是不會跳的,嘿嘿,讓殷兄失望了,粉不好意思!”
嗆!都什麼人嘛,居然自戀到了這種地步!大家瞠目結舌,被葉子風幹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