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覺得自己話多了,南宮路迅停了片刻問:“傾宬沒和你說過這些吧,我肯定他不會跟你說這些的。”

“是的,其實他很悶的,從來不講這些。”水靜淡淡地說。

“不過,弟妹啊,我是看著他長大的,傾宬真的適合找一個南方姑娘。”他點了點頭,似乎很感慨:“真好啊,看他有個家真好。”

南宮路迅知道自己今天的感情外露的太多了,但是水靜的出現讓他覺得是那麼的親切。或許多年前埋下的那顆溫柔的種子,依然在心中生長著。

南宮看了看權傾宬那邊,感覺情況已經進行的差不多了,於是他對水靜說:“我們的私人談話屬於保密階段,不能告訴那幫壞小子。”

“好的。”

“那我們去看看他們談的怎麼樣了。這個點該吃飯去了。”

走到莫豪傑和權傾宬的麵前,南宮路迅說:“你倆不餓嗎?吃飯啦,正好借這個機會喝上幾杯,我有事交待。”說完他率先走去餐廳,後麵那幾個人一聽都跟了上來。

南宮路迅在席間說:“傾宬你比我們年齡小,所以我說的什麼有錯的地方你得多包涵。”然後南宮把頭轉向莫豪傑:“豪傑?”

莫豪傑立即正色點頭:“迅哥,今天我都聽你的。”

“好既然你們兩個都認我這個哥,也說明我們還有兒時的情份。今天我有話就直說,過後你們誰也別記恨我。”

兩個人都表示不會有那樣的事兒。隻有水靜即好奇又有些擔心,她擔心今天會聽到什麼嚴重的事情來。

隻見南宮路迅接著說:“你們兩家的過往恩怨我都知道,雖然曆史上有政治原因造成的錯誤,但是豪傑,有句話我不能不表態,我聽豪森說過,其實當初A大市場那百分之三十的股份本來應該是權家的,是權教授不想接受。後來確實是莫豪森用現金置換了股權。雖然那時候股份製的相應製度還不完整,莫豪森也確實表示了心裏的意思……這些事我們都不提了,人都已經沒了。現在哪,時局好了,個人也可以參與經濟的發展。我們這些A城的頑主們是不是還要讓人看我們的笑話呀?當年我們就是一個笑話,沒有畏懼之心,目無王法,渾身的江湖匪氣。”南宮仰頭幹了一杯酒。

莫豪傑一看先發聲了:“哥,你慢點,身體不好別這麼喝。”

南宮感慨地說:“今天能和你們坐在一起,你們還能聽我瞎白唬,我還真找著了點當年的感覺。不過,現在你們都幹的叫事業。那就拿出點樣子來,傾宬啊,你的生意這些年在國內幹的也不小了。豪傑你也留學讀過書了。這些都是進步!生意人在生意上的競爭都是應該的,但是有一樣,不要再像從前那樣,鬥的頭破血流的。能不能講求個雙贏?最起碼要作到井水不犯河水吧。戰爭能給我們帶來什麼,不就是殺敵一千自損八百嘛。”

南宮又幹了一杯:“傾宬,我是權先生的學子,權先生對我們這些有求知欲的學生很愛護,為了教育他老人家付出了自己畢生的心血。豪傑,我不偏也不向,隻希望作為莫氏的子嗣你要有個姿態,盡量做些什麼吧。嗯?”

說完這句話南宮路迅又幹了一杯。

莫豪傑和權傾宬不約兒同地喊了一聲:“哥……”

南宮擺了擺手:“酒我喝到這裏,就不喝了。你們倆個幹上一杯,從今往後最底線是井水不犯河水,更不能私底下使絆子。如果作不到,就站起來離席,我再也不做你們的和事佬。”

那兩個人各懷心腹事,都沉默著不肯說話。

“怎麼著?我南宮路迅的麵子敬不了你們這兩尊佛爺?”南宮借著酒勁兒不滿地說。

莫豪傑搶先舉了舉杯:“迅哥這是哪裏話。”他看了看權傾宬,隻見權傾宬也無奈地舉起了酒杯,莫豪傑欠過身去和權傾宬碰了一下。

就這樣在南宮路迅的眼皮底下,兩個人幹了一杯酒。

“好啊,皆大歡喜!”南宮路迅示意大家共同幹了一杯。

桌上的人開始吃起來,水靜聽了他們的話,卻怎麼也沒了胃口,放進嘴裏的食物味同嚼蠟。

她想,酒席結束後一定要問問權傾宬到底是誰請的南宮來作這個和事佬的?

各種跡象都表明了權傾宬是要和莫豪傑一爭高下的。可是今天這頓飯吃的是什麼鬼?麻痹的又是誰哪?

水靜帶著一腦門子的黑線渡過了在passion的一個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