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酒店時水靜纏住權傾宬一直問關於南宮路迅的舊事。
權傾宬拗不過他就簡單地給她講了講。
“南宮路迅小時候在A城也是有名的頑主兒,雖然不在四大公子之列,也是個A城很牛掰的老大。由於他為人低調,崇尚德行與文化,一般的打架鬥毆什麼的他從不參與。對了,就跟權傾朝一個樣,靈魂上很牛掰的。不過,很有趣的是,有很多冤冤相報的梁子都喜歡找他來解。嗬嗬,所以他人緣挺好。”
權傾宬本不打算再說下去了,水靜卻不依地追問:“那後來呢?後來怎麼樣?”
“後來因為個什麼事兒……後來他移民了。”
“移民?去哪兒了?”
“英國。所以他在香港居住的時間也很多。”
“哦,那他因為什麼事兒才移民的?”水靜慢條絲理地問。
權傾宬脫下的外套還拿在手裏,聽她這麼一問感覺整個身體都僵了僵。
“你的問題可真多,這些事兒你知道有什麼用。”
“怎麼沒用?我這是努力做到向你靠近。越靠向你越文明。”
權傾宬苦笑了一下,這丫頭怎麼胡掰的雖然讓人受用,這打破砂鍋問到底的精神可不怎麼樣。
“水靜,別問了,休息吧。”
水靜沒吭聲,停了半晌她轉過頭冷不丁地又問了一句:“那今天是誰把南宮找來調解你和莫豪傑之間的問題的?”
“誰?”權傾宬下意識地回了嘴,然後才反應過來自己差點兒就鑽進水靜的套子裏了,他的喉結上下滾動了兩下說:“是莫豪傑找來的。”
“哼!”水靜在心裏哼了一聲,她並沒那麼好打發,今天南宮的出現和他對自己的態度,怎麼都不象是和莫豪傑一夥的。
“你不信我說的話?”權傾宬頗有意見地盯著水靜:“沒關係,你自己可以找南宮或者找個什麼人問問。”
權傾宬那種疏離的語氣和態度讓水靜很不舒服,她轉過臉挑了挑眉毛,這麼敏感,難道問問都不行嗎?心虛什麼呀。
身後的權傾宬平和了一下情緒:“靜靜,別因為外人和我生氣行不行?南宮應該是莫豪傑找來的,他想在A城立足,當然希望我不要搗亂。所以找這樣一個有威信又是三朝元老級別的人物來做調停,不能不說他想的很周全。”
“我沒生氣,隻是關心你。那你是不是想給他搗亂?”
“看他表現……”權傾宬若有所思地說。
水靜很快就明白了,根本不是什麼看他表現,而是蓄謀已久的下好了圈套等著莫豪傑鑽了進來。可權傾宬下的那個圈套到底是什麼樣子的?
那天午夜過後,權傾宬的電話響了,好在手機放在了外間,聲音不大。
權傾宬轉頭看了看水靜,她隻是輕輕動了一下,依然熟睡著。於是他悄悄走向外間。
“迅哥,什麼情況?”
“阿宬,哥今天喝高了,還有見到你家靜靜有點激動……”
權傾宬能感覺到南宮路迅有些氣息不均:“哥,你幹嘛喝那麼多呀,本來就不能喝酒的。就算演戲你也入的太深了。”
“小子,你不懂我嗎?你知道你成家了,會是誰最高興嗎?當年她進了港口的稽查署,我不顧一切地追了過去,在她身邊守了好幾年。她最惦念的就是你,她要是知道你結婚了該有多高興啊……”
“哥,別在想那麼多了。對於你來講她已經是過去式了。”
“過去式?怎麼可能啊……我這個老鰥夫怎麼可能忘記在這個世界上那個唯一屬於我的女人哪。你知道嗎?在她的心裏你才是唯一一個讓她掛念的人。”
“嗯……哥,我知道。我也愛她,為了她我也要把這件事做完。”這話是權傾宬情到深處的感慨。所以他並沒有發現身後的門裏,水靜其實在電話一響的時候就已經醒了。權傾宬說的這些話,她也都聽見了。
聽到這些話的水靜不由的緊皺起了眉頭,“我也愛她”她是誰?
權傾宬你就是個混蛋,難道心裏裝著一個人,再去愛現實生活中的另一個人。這樣很好玩嗎?難道你跟我在一起是要檢驗你的智商嗎?
想到這裏水靜不假思索地開門走了出來。走出臥室門的一瞬間她就懵了,自己腦子進水了,還是被驢踢了吧。這麼冒冒失失地衝出來幹嘛?
水靜的反應也足夠快的,她架起兩隻胳膊用手揉著眼睛嘴裏咕嚕嚕地問:“誰呀這麼晚還打電話來,什麼事兒不好白天說……”她放下手臂一副如夢初醒的樣子:“又是球那邊來的電話?出什麼事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