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精心製作了毒藥,不會毒死人的那種。又細細地磨了平日裏常用的小刀,還製作了一個藥丸。然後在夜黑風高的晚上找到了那個我很討厭的男弟子。我神不知鬼不覺的到了他的背後,拍了拍他的肩膀,他驚地一下轉過身,看清是我立刻警惕起來,打算與我過招,我“咻”的一下撒了毒藥粉,他動作遲緩下來,行動艱難,我手快地一刀抹他的脖子,血從他的脖子緩緩流出來,紅紅的,一直漫延到衣領。然後我封住他頸項的穴位,喂了他一枚藥丸。這時,有人從屋裏走出來,看到了我。然後的然後,全天衡派的人都驚動了,我也被抓起來,而那位被我傷的男弟子死了。
由於天衡派的掌門雲遊四外,徐長老問我話:“德芳是你殺害的?”我淡淡地點點頭。徐長老有些氣憤:“你可知罪?”我冷言:“不知!”我說得無比淡然,讓旁人恨不得一腳踹了我。徐長老嘩的一聲掀桌:“混賬!”我抬高下巴,冷哼了一聲。長老氣得不行:“來人!把她拖下去,拉入地牢。”
我看到我那白發蒼蒼的師父淡然地站在一旁觀看,並不打算為我求情。我知道他已知曉我那點破事。他最後隻是無奈地長歎了一口氣。
天衡派也是有地牢的,關的不是像我這樣犯罪的,就是外來侵犯天衡派的。我淡定地坐在冰冷的地板上,耐心等待。
不到半個時辰,便有人來報立馬押我出牢。我得逞地一笑。
德芳果然醒了,他驚恐地看著我,脖子上纏著厚厚的紗布,樣子頗為滑稽。
徐長老冷哼:“算你命大,要是德芳死了,你的命可難保了。”
我昂著頭,依舊不說話。徐長老又說:“不過,經過這件事,你定是不能留在這裏了。我罰你麵壁思過三日,然後逐你出天衡山,永不得進入!”
我依舊沉默不語。徐長老久久地看著我:“你沒有什麼話說麼?”我這才抬頭,直視他的眼睛:“請不要將此事告知我的家人,我不想讓他們擔心。放心,等時間一過,我會親自跟他們說的。”
長老低頭沉思了一會兒,道:“好!我答應你!”
我知道他是會答應的,他雖不知我的身份,但也知道我來頭不小,要是讓我的家人得知此事,他們也不好交代,而我家族顏麵也受損,這樣瞞著對於目前來說是最好的。
我趾高氣揚地走出大廳。路過德芳,對他壞壞一笑,他嚇得躲起來,我就更得意了。
其實我給德芳脖子那一刀並不致命,隻要止住他的血便好。而我喂他吃的藥丸不僅有止血保命的作用,還能令人假死。一切都在我的算計當中。
而徐長老應該也想到了這一點,但其他人未必會想到。為了安撫天衡派弟子的心,也為了趕走我這個早就讓他討厭的弟子,他很樂意這麼做。而且他也看出我去意已決,又為何不合了他的意也順了我的心呢?可以說這是雙方的合作。
麵壁三日後,我愉快地收拾東西準備走人,毫無留戀。而那些姑娘公子都高興得不得了,恨不得高歌一曲。真是皆大歡喜。
而我唯一敬愛的師父隻送了我四個字:“好自為之。”便施施然地轉身離去。我眼圈發紅,我也不知道這麼做是對是錯。
永別了,天衡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