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6粗暴,從床尾打到床頭(1 / 3)

突如其來的壓力和束縛感讓林二春呼吸不暢,陡然驚醒過來。 WwWCOM

她睜開眼睛,正被人居高臨下的看著,那雙緊盯著她的眸子在沉沉夜色裏一閃而過兩道幽光,熾亮得像是兩根鋼針,沉凝又有侵略性,直直的釘得她呼吸一窒,靈魂和意識都像是被釘住了,休想逃走。

她微張著嘴,緊張得一聲都不出來,強烈的壓迫感和窒息感讓她的後背不由自主的浮出一層冷汗。

不等她有所動作,那人突然猛的壓下來,像是獵鷹終於瞄準了獵物,又快又夢,林二春下意識的偏開頭,將她禁錮著的兩條手臂陡然收緊,微涼的皮膚蹭在她的脖頸間了,冰得她一個激靈,下一瞬,那人對著她的耳根呼呼喘著熱氣:“二丫,是我。”

是童觀止。

林二春並未因為這個雖然沙啞但是熟悉的聲音表露了身份而有所放鬆,她是真的被嚇住了。

以前童觀止也總是這樣半夜三更的來,也總是將她嚇得夠嗆,但是沒有哪一次像剛才那樣讓她覺得窒息驚駭得要暈過去,眼前的他太過陌生了。

知道是他,可這會她依舊還有些心悸和後怕,連抱怨他的心情都沒有,隻緩緩的吐出方才被屏息住的那口氣。

她不話,童觀止也一時沒有開口,隻伏在她身上依舊不肯挪開,直到他麵上的溫度跟她身上一樣了,他才在她頸間不輕不重的又親又咬起來,緩緩的挪動。

頸間刺麻麻的疼痛讓林二春從驚嚇裏回過神來,聲音還有些顫:“你先放開我,快被你壓死了。”

童觀止抽空含含糊糊的道:“不放。”

完,在她肩膀上拱了拱,鬆垮垮的褻衣被他頂開了,他在她肩頭咬了一口,林二春倒抽一口冷氣,是真疼,她忍不住低喝:“童觀止!”

童觀止我行我素,往下啄上她已經現出原形的鎖骨,“二丫,我真想一口將你吞了。”

林二春聞言哆嗦了一下,她是一點也沒有往歪處想,方才她就從童觀止的目光中看到了這樣類似猛獸一樣的掠奪性,他要將她吞了,絕對是真的想吞了,並不是什麼曖昧的情話。

她試圖扭動一下身體,可被牢牢的按住,根本無法動彈,腿倒是沒有束縛,她彎起腿,拿膝蓋撞半壓在自己身上的男人:“你嚇到我了。”

童觀止的動作一頓。

林二春繼續道:“你是真的嚇到我了。”

“對不起。”他完,繼續順著她的下顎開始往上親,倒是收了力氣,從肩膀往上這一路他都跟畫地盤一樣塗上了自己的氣息。

他往林二春臉上湊,她扭頭往旁邊躲,掙紮著動腿往上撞他,童觀止往前挪了挪,整個壓在她的上半身,她想踹也踹不到人。

如果是跟他情到濃時、水到渠成的歡好,林二春並不抗拒,可現在她半點心情也沒有。

而且,黑暗裏除了一雙眼睛十分醒目,麵目卻模糊的童觀止陌生得像是換了一個人,她是真的怕了,也不想。

童觀止執著得銜住她的下巴,林二春在他的吻將要落在嘴上的時候,低吼道:“你到底怎麼了?童觀止,我不想成為你的泄工具!”

吼完了,屋內頓時一靜。

童觀止的唇停在她的下嘴唇上,他原本有些急促的呼吸壓住了,淺淺的緩緩的一點點的釋放出來。

林二春的呼吸裏全部都是他,她處在一個極端矛盾的心境裏,心裏明明亂成了馬蜂窩,卻又能夠極其的冷靜的分析他突然變成這樣的原因——受到了刺激,他肯定受到刺激了。

除了這一點,她實在是想不到別的原因。

多半是因為前段時間在嘉興的事情受到了刺激,童家內部,東方承朗和顧淩波,還有誰能將他刺激成這樣獸性大?

關於童家內部的探討,那在童宅他跟童柏年的話,清楚又冷漠,她還沒聾,也聽的一清二楚。既然是早有打算,那肯定不會是他們刺激的。

再東方承朗跟他做對也不是一兩了,之前就想著法的試探他,逼迫他,所以,也不是東方承朗。

那就隻剩下一個顧淩波,那在後山屯,她提一句顧淩波,讓白洛川幾乎想要殺她,警告她不許探問童觀止和顧淩波的過去。

林二春壓住心裏洶湧叫囂著的羞恥和憤怒,他受到了刺激,憑什麼就要拿自己來泄?拿自己當泄欲的工具?

好一會兒,童觀止停在原處沒有繼續下去了,她才冷冷的、竭力平靜的道:“放開我!”

嘴唇一動碰到他的,她惡心的呸了一口。

童觀止在她的唇角上舔了一口,低語:“對不起,二丫。”

林二春無視唇上的濕濡,依舊最大幅度的扭著頭,看著麵前的黑暗:“你放開我!”

“二丫,別氣了,我怎麼會當你是工具?你怎麼這麼笨,怎麼會這麼想,你不是問我生了什麼嗎,我都告訴你,你別生氣,我”

林二春漠然的打斷他:“你不用了,我不想知道。”

童觀止收回一條手臂,手掌碰她的臉,想要她扭過來,跟他對事,兩人對峙掙紮了一會,童觀止妥協了,“二丫,剛才是我錯了,我們時間有限,我想好好跟你話”

林二春冷笑了一聲:“不用了,童觀止,以後你也不用來了,免得浪費你我有限的時間,你的話我也不想聽。”

童觀止身體一僵,摩挲著她麵頰的手也是一頓,“別氣話。”

“我不是氣話,我是真的,現在我一點也不生氣,很平靜,十分平靜!童觀止,請以後你別來了,大半夜這麼偷偷摸摸,心翼翼的,不止是你累,我也很累,你圖什麼啊,我又圖什麼啊,還時不時被這樣嚇唬,我受不了了,大家都受罪就別繼續了,我不想你再來了,我求你別再來了!”

童觀止呼吸重了些,有些急促:“二丫!別這種話。你要是生氣可以打我兩下,這種話我不喜歡聽。”

他著,真的拿起林二春一動不動的手,握著,在自己身上打了兩下。

林二春任由他擺布著,無力的蜷曲著,隻覺得累得慌,她閉上眼睛,疲憊的道:“你有什麼苦衷也不用告訴我,我一點也不想知道,一點也不感興趣!那我自作多情的勸過白洛川了,看在咱們認識一場的份上,今我也同樣勸勸你。

你也別自欺欺人了,有些東西該爭取的去爭取,什麼也替代不了,什麼退而求其次都是沒用的,要解開心結還是去找那個結,別跟一個替代品在這較勁。

這世上就沒有放不了的恩怨情仇,冤冤相報也隻是自苦而已,舍不得你就去搶回來,還有,感情的事情,就算是對兄弟不能謙讓,你們也別讓來讓去了,這樣受傷的也是你們三個人。”

至於她林二春,大概童觀止現在並不會在乎她的感受,並不在乎她會不會受傷和難堪。

也許按照上一世的展軌跡,他以後不定會在乎,但現在一切都變了,絕對不會是現在。

如果他真的在乎,在童柏年總是拿顧淩波來刺激她的時候,他就會跟她解釋一兩句,不讓她強撐著應對。

如果他真的在乎,他在處理完悅來樓的事情,處理完上次的危機,離開嘉興的時候,就會告知她一二,不會讓她像個傻子一樣去尋找。

如果他真的在乎,剛才就不會像凶獸一樣的隻知道掠奪和欺負她,而不管她的感受。

林二春苦笑著想,有一段那樣的記憶,對她就是一個魔咒,除了折磨和影響判斷力之外,一點作用都沒有。根本不需要童觀止多做什麼,她自己就主動上前去被他騙得團團轉。

她幾次給自己做心理建設,猶豫徘徊,終於鼓起勇氣往前走了,卻還是宿命般的掉進了跟上一世相似的陷坑裏,明明現在她什麼都沒有,生活也過得一塌糊塗,沒什麼可以輸的了,明明已經避開了會騙人的東方承朔,居然還有一個人不知道為什麼的跑來騙她!

簡直就是躲不掉的劫!

好在,現在還不算太晚。

林二春完了,想要抽回自己的手,童觀止緊握著不放,沉默了一會,他突然笑了,捏著她的手在唇邊淺啄了一口,聲音也輕鬆了起來:“二丫,你這是在吃醋了?你想到哪裏去了?真的不想知道?隻要你問,不管問什麼我都告訴你。用你的話,別自欺欺人,我知道你特別想知道。”

這輕鬆的語調落在林二春耳中無異於嘲諷。

讓他滾,再也別來了,勸他兩句去爭取,他就打開了心結了,他就這麼高興?

那笑聲她聽在耳朵裏,覺得無比刺耳。

是啊,她吃醋,她是吃醋,吃顧淩波的醋,雖然還沒有見過她,但是對她的厭惡比對黃姐還要深!

她厭惡顧淩波這個就算是跟童觀止有深仇大恨,卻依舊被他惦記著的女人,讓他求而不得,深受刺激來找自己泄獸欲。

她冷嘲道:“我不想知道!一點也不想,童觀止,你當誰還能沒有點過去呢,都年輕過,我懂,得不到的永遠在躁動,我都很了解,很能體會!你不用再多了,現在走,不定還能趕過去將人追回來,拿出你剛才對我的氣勢和羞辱,還有什麼不能成的!”

童觀止手上倏的收緊了,語氣陡然沉了下來,悶錘似的砸得人有些難以招架:“得不到的永遠在躁動?你很能體會?很了解?很懂?”

林二春掙紮著道:“放手我就是懂,我為什麼不能懂,你當沒有你我就嫁不出嗎!我就……”

童觀止鉗子一樣夾著她,“你也永遠忘不掉嗎?”

林二春用力抽出被他壓著的手臂,使出全力在他胸前推了一把,童觀止身體晃動了一下,很快穩住,他用力壓下來,像是受到了刺激要撲上來將她啃噬的凶獸,就像先前一樣。

林二春一邊推他,趁著他身體歪倒留出來的空間,快的頂起膝蓋,擋在兩人之間拉開距離:“童觀止,我討厭你,你滾開,你今要是強來我跟你拚了!”

童觀止按住她亂揮的手,跟她扭在一起,略占上風,他沉聲道:“你忘記了。”

林二春根本沒有聽到他什麼,她又推又踢,被童觀止一聲:“二丫,你早跟東方承朔早斷了!早就忘記了!”給震住了,忘記了去踢打。

氣氛有片刻的凝滯。

兩人的呼吸都像是停了。

童觀止並不是他所表現出來的那樣一點都不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