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
徐愛突然用右手將酒盅朝外一揮,杯中之酒頓時被潑了出去,毫無規則的“撞”在了正憤怒著的家丁的胸口,使他的前襟遍布酒漬,同時,隻聽得“哐當”一聲,這家丁竟突然“飛”了起來,整個人往後方倒飛而去直直的砸到了酒樓那頭的牆麵上,撞得石灰與塵土齊飛!
“《群星隕落》的至高之境果然非同凡響啊!小四,你這一手暗器使得真好,即便我師傅也不過如此!你著實沒給張前輩丟臉啊!”仇昌撫掌笑道。
“哈哈……二哥謬讚了!誒,我也隻能把這酒水當做暗器了,要真正做到‘飛花殺人’我還有一段不短的路要走啊!”徐愛麵色羞紅的說道。
“別謙虛!好就是好!為了你這手暗器功夫,咱哥倆再走一個!”仇昌話音剛落,又一碗酒被他灌入了肚腸。
二人說話的功夫,等待許久的焦公子終於受不了被人忽視的恥辱,親自上前來詰難道:“哪來的不懂規矩的鄉下小癟三,竟敢在此地撒野!你知道這是哪兒嗎?京城!你知道本公子的爺爺是誰嗎?焦閣老!本公子讓你們滾蛋是給你們麵子,你們要是不要麵子,哼哼,老子就把你們送進天牢喂狗!”
焦公子如此歇斯底裏的咆哮著,徐愛、仇昌二人卻自顧自的談笑著,對周遭發生的一切渾若未聞。
“二哥,小弟最近連夜讀書,感官有些下降,不知你可曾聽到……犬吠?小弟剛才聽到了好多狗叫,還是抑揚頓挫的呢!這裏不是京城嗎?哪來的野狗?!”
“你沒聽錯!我也聽到了!不過你說的不對!不是野狗,是家狗!”
“這是何解?”
“如果他家祖宗是人,而他滿口犬吠,那麼他就是野狗,可現在關鍵是他爺爺也是狗——閹人養的癩皮狗,那麼他滿口狗叫就是家傳了!所以我說他是家狗!”
“放肆!混蛋!老子要宰了你!”聽到仇昌話語的焦公子,徹底暴怒了,他一麵指著仇昌、徐愛一頓好罵,一麵吩咐道:“來人派人給我通知五城兵馬司和錦衣衛,讓他們來抓人,來抓犯上作亂的逆賊!”
“不用了!”仇昌突然一聲冷笑,從懷中取出一麵金牌,往桌子上一拍,睥睨著雙眼通紅的焦公子道:“我就是錦衣衛!”
“錦衣衛又怎樣?就算你是錦衣衛百戶,我也……”焦公子一邊說著,一邊破天荒地拿正眼往仇昌瞧來——之前的他可一直沒有正視過這等刁頑小民,但當他的目光落到仇昌麵前的金牌上時,他的話語突兀的戛然而止,伴隨而來的卻是一身冷汗。
那是一塊象征錦衣衛千戶以上級別的身份令牌,牌子朝上的一麵上刻著兩個清晰無比的大字——“北”、“仇”!
它象征的隻有一個人——錦衣衛北鎮撫使司鎮撫使仇昌!禁軍中最年輕的四品高官!寧夏遊擊將軍仇鉞獨子!錦衣衛都指揮使、天下第二高手“八爪遊龍”龍千的唯一弟子!
原本囂張跋扈的焦公子第一次產生了退縮的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