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弟好不容易在江湖上傳出一個‘慧心劍俠’的名頭,這一敗他的名聲必然受挫!我們兄弟自龍場結義以來也算肝膽相照了,縱稱不上生死相隨,但彼此之間這份義氣總不是假的!也罷!反正我在這江湖裏就是小卒子一個,輸了也不丟人!還是我去與這探花郎來周旋吧!”
念及此處,李純鈞再不遲疑,他見李廷相掌中折扇一合、正欲開口答話,便連忙邁上一步,攔在了孫瑾瑜麵前,搶在李廷相開口之前言道:“我家三弟平時常讚李探花文武雙全,使得在下早對探花郎心生羨慕!今日偶遇探花郎於此,若不能深相交會,豈不大負平生!李某自知文筆不暢,而探花郎卻有定國安邦的文采,故而李某不敢向探花郎討教文章,便隻好請探花郎賜下拳腳,以證武道了!”
李純鈞一口氣把話說完,卻讓欲開口說話的李廷相和孫瑾瑜都怔在當場。
孫瑾瑜慌忙間連傳音入密都沒用上,連忙在李純鈞耳邊言道:“大哥,你這是何苦呢!你的武功恐怕並不比小弟高明,對上此人,恐怕……”
李純鈞搖頭笑道:“那你又是何苦呢!三弟,別再說了,我已站了出來,難不成你讓我食言而肥?!再說了,若你一不小心失手,豈不傷了自家名望?哥哥我先給你‘探路’,若我敗了,你再決定或戰或止,這樣即便有‘車輪戰’之嫌,卻也無傷大雅!”
“大哥,你……”孫瑾瑜還欲再勸,李廷相卻站了出來,衝兩人說道:“既如此,在下恭敬不如從命!不過,這麼平白交手總顯得有些枯燥,不如——你我雙方立下賭注如何?隻要在下輸給了李兄一招半式,在下知無不言!”
“好!”李純鈞此時也對李廷相的背景起了興趣,他爽快的笑道:“不知李探花要我們兄弟什麼賭注?!”
李廷相也不做作,扇子一擺,言道:“咱們點到即止,若是在下僥幸勝了李兄,還望李兄做主將湛盧劍借給在下把玩七日,如何?”
“探花郎消息倒是靈通,隻是這湛盧劍……”
“我給!”李純鈞剛想說無法替孫瑾瑜做主,孫瑾瑜卻突然搶先叫道,這下子李純鈞也無法阻止了。
原來抱著“贏了固然好、輸了也無妨”心思的李純鈞,忽然感覺到肩上壓力陡增一倍,他卻隻能回首望著身後的孫瑾瑜苦笑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