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函嘴角微抽,別說是靠大黃一路聞著她的氣味兒找來的。
不過葉函還真就相信,廢話,她養的狗,機智如她!
葉函低頭看著裙擺,默了。
現在走的路是有道兒的,中間沒樹,可以靠著月光前行,隻是這路有些坎坷,不好走。
荒山野嶺,兩人一狗,身為話嘮的葉函這次難得沒有吵,她看著司徒淩的影子,埋頭似乎在想些什麼。
“她同你說了什麼?”司徒淩淡淡的聲音從葉函頭頂傳來。
葉函抬頭,眼裏全是嬉笑,勾起嘴角反問,“你是希望她同我說些什麼,還是不希望她同我說些什麼?”
司徒淩緩緩低頭,看著仰頭嘴角含笑,眼裏有些傲嬌的葉函,卻是抿嘴不語。
眼底複雜看不清情緒。
“你倒是不懼?”司徒淩看著葉函的臉色,自然也猜了幾分,許久他又淡淡問道。
葉函自然曉得他問的是什麼,定定的看著司徒淩,良久嘻哈一笑,看著前麵的路,呼了口氣,開始凱,“怕什麼?告訴你,本姑娘可不是一般人,我啊,是天上看管蟠桃園的神仙,隻因嘴饞吃了口蟠桃,便被王母貶到凡間曆劫。想來來我的劫數應該是你哩,待你取了我心頭之血,便是我歸天之時。我還得謝謝你哩。”
葉函說的神呼其神,半真半假。
她哪裏是王母貶下來的,分明是同教授一起去山上找野生草藥時,不小心跌倒,滾了幾圈,醒來就在花轎上了。
雖說葉函曉得了司徒淩的用意,但是她真心不懼,他沒有感覺到司徒淩想殺她的意圖,至少現在沒有。
司徒淩看著說的興起的葉函,他不信鬼神之說,隻當葉函胡言亂語。
隻輕輕一歎,似是無奈,“你說世間怎會有你這樣的女子?”
葉函嘰嘰發笑,“我怎樣了?要我像劍玉那樣溫柔,嬌柔,那樣溫順?然後心裏卻是毒蠍?我可做不到。”
葉函的話說的是劍玉,卻是句句帶刺兒。
一想到劍玉看著司徒淩時那含情脈脈的嬌羞表情,她心裏就膈應。
反應過來自己說的話時,葉函拍拍自己的臉,這是魔怔了?
司徒淩卻是不語,隻是眉宇間有一絲愉悅,葉函並未發現。
“喂,你慢點,這山路我瞧得不大清楚。”司徒走的不快,可是葉函腿短,加上有傷,想跟上他,有些吃力。她有些她極力忍住疼痛,讓自己走起路來若平時。她是個倔強的人,不想讓別人看見她的弱勢。
司徒淩停了步子,定定看著葉函,麵無表情。
葉函被看的心裏有些發毛,疑惑的看著他,“怎的了?”
司徒淩輕輕執起葉函的手,牽著她下山。牽的很自然,沒有一絲的別扭,和最初時的嫌棄。
葉函一愣,半天沒緩過來,他的手很大,很暖,被他拉著,葉函並不反感,反而有些淡淡的暖,和欣喜。
很靜,葉函是個不喜靜的,特別是和司徒淩單獨走在一起,要是不說寫什麼,感覺有些不自在。
於是她輕輕咳了咳,找些話題,她偷偷瞄了司徒淩一眼,問道,“你娶我是為了我的血,可你為什麼不取?反而好吃好喝養著我?”
葉函很想知道,但是心裏還是有些害怕知道。
這種情緒讓葉函心裏有些煩躁,不問她心裏癢,問了她又希望他不說。或者說出她希望知道的答案。
自己一定是魔怔了,一定是葉函恨不得一巴掌拍死這樣的自己。
“太小了,再養養。”司徒淩握著葉函的手微微一緊,他並未低頭,隻是看著前方淡淡道。
葉函嘴角一抽,這個答案把她雷的裏嫩外焦。
葉函看著前方一片朦朧的黑暗,微微抬頭瞪了一眼司徒淩,恨恨道,“我靠,你當我是豬呢,養膘了好殺?”
司徒淩低頭睨她,“世間沒有你這樣聰明的豬。”
“哈哈。”葉函突然放聲一笑,聲音回蕩在山間,難得的不氣,不惱。
“司徒淩。”葉函輕拽他的衣角。
司徒淩淡淡“嗯”一聲,她喚他全名他著也舒坦。
“我要吃清蒸鱸魚。”
“好。”
“要吃紅燒牛腩。”
“嗯。”
“還要槐花糕,豆饃子,要喝上好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