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撒漠柯使者到來,雖說是焰國手下敗將,卻也不容小覷,漠北雖是蠻荒之地,不盛產糧食瓜果,並無富庶之地,可那高原草地之上,牛羊壯實,盛產馬匹,漠北之人身強體壯,壯誌淩雲。
所以皇上還是大擺筵席盛情款待,麵子上還是要裝一裝的。
哈撒漠柯一族會反,會重逼焰國邊境,這是遲早的,可為何他們甘願俯首稱臣?
原因還不是在於司徒淩,司徒淩在一日,焰國必攻不可破。
這也是司徒琰想動司徒淩卻不敢的地方。
皇上在宮中設宴,接待使者,凡是朝中大臣必要前去。
司徒淩為當朝王爺乃是皇上同父異母的兄弟,這宮宴自是少他不可。
當然葉函身為王妃,也得跟著前去。
這皇宮葉函來此這麼久,她還去瞧過,稀奇的緊,如今有這機會,她是高興的左蹦右跳。
王姑姑愁著一張臉,操碎了心,看著高興的跟什麼似得葉函,王姑姑更為擔心,這姑娘的心像是沒長在心腔裏似是。
以前在這王府胡鬧也就罷了,如今進了宮,要是有什麼事兒出了差錯,那可是要殺頭的。
葉函瞧著大清早的王姑姑一臉愁容,扭頭問道,“姑姑可是昨晚休息不好?”
王姑姑噎住,愣了半朽,道,“姑奶奶,要不你稱病不入宮了,可好?”
葉函對著鏡子擺弄自己的臉,在鏡子瞟了一眼王姑姑,不解,“為何,千載難逢的機會,不進去看看,我傻嗎?”
可不是傻麼?
“你這幅模樣如何進的宮,要是整出什麼幺蛾子,我怕你有去無回。”
“呸呸呸。”葉函瞪了一眼王姑姑,“就不能說點吉利的?又不是龍潭虎穴,怎會有去無回?再說有人護著我,我怕什麼?”
王姑姑瞧著葉函的模樣,驚訝道,“誰會護著你喲。”
“司徒淩啊,好歹我和他是一家人不是?”葉函說的理所當然,況且他答應的那三個條件,不是白答應的,所謂君子一言駟馬難追嘛,像他那樣的人,應該會重諾。
王姑姑瞧著葉函那信誓旦旦的模樣,又想著王爺那不冷不熱的性子,喪著個臉,“我還是不放心,你要有個好歹,我怎麼向夫人交代。”
進個宮而已,被王姑姑三眼兩語這麼一說,就像是真的是入龍潭進虎穴,去做多艱難危險事一樣。
葉函頓時無語,曉得她擔心自個兒,無力翻個白眼,呼了口氣,服了王姑姑了,懶洋洋瞥了王姑姑一眼,道,“我進宮後盡量不說話,不亂走,好好呆著,總可以了吧?”
王姑姑不情不願點點頭,卻也沒少嘮叨,葉函看似認真聽教其實思緒早就飛到天外。
清風前來叫葉函去外麵之時,葉函還在磨蹭,她一手拉著大黃,一手指揮攬月。
“諾,那個,那個,還有那個,主要是那個紅瓶子的,一定要帶上。”
王姑姑在一旁瞧著,臉頰微抽,“姑奶奶,你這是要作甚?”
葉函眉梢一挑,答的理所當然,“你不是擔心我的安全麼?我拿點東西防身,這下你便可安心。”
王姑姑,“……”
並不是怕有人禍害她,而是怕她發瘋去禍害別人,惹禍上身。
這姑奶奶她是教導不了了!
王府外停著一輛馬車,檀木做的,依舊鏤空雕花馬車上小小的花紋都刻的及其精細。惟妙惟肖。豪華,氣派。
兩匹馬,一邊一排侍衛,五個一排,後麵也有身穿紅色盔甲,頭帶紅纓帽,一個個麵無表情,一看就曉得訓練有素的。
司徒淩的人看起來很低調,不過他的作風從來不低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