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司徒淩幽暗的目光往常鈺身上一掃。輕輕閉目,再睜眼時眼裏一片清明。
常鈺“嗬嗬”一笑,到也不在意,反而湊近幾分,挑眉。“嘖嘖,莫不是你對那小瘋子起了心思?我可聽的清風說那小瘋子可沒少往你這兒跑呢?”
站在暗處的清風腿一軟,險些沒站穩。心裏哀嚎。
“還不走?”看著常鈺眼裏的戲謔,司徒淩也不惱,隻一板一眼的認真問道。
常鈺嘻嘻一笑定定看著他,牽了牽袍角,一副“我不走你奈我何的”樣子,耍起賴皮來,十足一個地痞模樣。
“瞧你整日一人,我怕你寂寞,陪陪你。”
司徒淩低頭把玩酒杯,輕輕喚了聲,“化雨。”
常鈺錯愕一瞬,隨即就看著從門外扭著腰肢兒進來的化雨。化雨一身紫色紗裙,輕紗半遮半掩的香肩,像常鈺拋個媚眼,嬌著一個聲,軟弱無骨,輕輕喚了聲,“小公子,許久不見呐。”
那日常鈺吃醉了酒,剛巧司徒淩讓化雨去請他前來敘舊,那曉得那貨醉的天花亂墜,連人都識不清,化雨長的本就妖媚,那貨瞧了嘻哈一笑以為還在春花園,伸手抱住就要親親。
化雨對常鈺沒個防備,就被抱了個結實。好在她反應快沒讓他親著。
第二天醒來發現自個兒沒了衣袍隻著一條裹褲,而且襠下架了把刀子,當時就嚇得他冷汗層層。
看見旁邊坐著悠閑喝茶的化雨,才想起自個兒幹了什麼事兒。
這化雨自小就在司徒淩身邊,深的重用,又有一身武藝,為人妖媚刁蠻,氣度猶如男兒。
用常鈺話來說就是,活脫脫一潑婦。
所以自那是以後常鈺對化雨有了極大陰影。
如今見了化雨,常鈺下意識的捂住褲襠,站起身子,恨恨瞪了司徒淩一眼,似是在說,“算你狠”隨即扭頭對化雨,打個哈哈,嬉笑道,“是呐,好久不見,嗬嗬,我還有事,就先走了,改日再敘,該日再敘啊。”
然後撒腿兒就跑。
化雨翻個白眼兒,對著司徒淩卻笑的如三月陽光,嬌媚的喚了句,“主子。”
司徒淩看著常鈺那慫樣,卻是一本正經,瞄了一眼化雨,淡淡問道,“如何?”
化雨眉梢一挑,輕輕拂了一下裙擺,嬌哼一聲,皺皺眉道,“主子,劍玉那小賤人,不僅和莫殤有勾搭,似乎還和漠北的人有來往,近日為了她老爹來往更加頻繁,可她也是心思縝密的,並沒有留下什麼把柄。”
“以前怎麼沒發現她有這般聰明。”像是喃喃自語,又像是在問化雨。語氣冷的看不清情緒。
化雨靜靜站著,並未搭話。她主子的情緒她即使在他身邊呆了十幾年,她也莫不清他的性子。
“哈撒漠柯的使者幾日後到京都?”司徒淩淡淡問道。
哈撒漠柯便是漠北最高統治者一族,曾揮軍南下意圖拿下焰國,卻被司徒淩節節敗退,被破獻上和書。
如今卻排出使者前來示好,以示兩國之交。
化雨不知他為何問及此事,卻也恭敬答道,“約莫兩日後。”
司徒淩懶懶抬了眼皮,嘴角瞬間勾起一抹笑意,卻是冷入心菲,“好生盯著劍玉,這一次不可疏忽。”
輕輕揉揉太陽穴,似是有些疲憊,淡然道,“去吧。”
化雨領命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