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淩晨兩點鍾,周輝這才醒了過來。
他鼻子上插著氧氣管子,此時還在吊著點滴,他也不說話,就這麼睜著眼睛直愣愣的看著我們。
“你個傻.b,真是把我們給嚇夠嗆。”汪創看著已經醒過來的周輝,沒好氣的埋怨了一句。
“你說你啥時候能改改你這個臭脾氣,你沒看見對麵烏泱泱的一片人嗎?你還敢往上衝,你差點兒就醒不來了知道不?”不光是汪創,就連猴子也跟過來訓斥了他幾句。
阮亮就這麼坐在一旁,一句話都沒說。
周輝好像與生俱來就有一種亡命徒的氣質,不怕死成了他們的代名詞,我估計照著周輝這麼不要命的混下去,遲早有一天有人聽見他的名字都打哆嗦。
“你們在這裏看著他,我回趟家,馬上就過來。”我起身朝著汪創一夥人說了一句。
“你回去幹啥昂?”汪創給周輝蓋了一下被子,回過頭就朝我問道。
“我家還有個大活人呢,我已經幾天沒回去了,再不去看一下我估計他都快給餓死了。”我爸還在家呢,我總不可能當著他不管吧。
“那你快點兒昂。”汪創怕我跑了,連忙就衝我吼了一句。
“知道了。”說完我就直接離開了醫院,順便在街上買了點熟食,攔了一輛出租車,直奔家裏。
離我家還有條小胡同,胡同每隔路燈,而且太窄了,車子進不去,我直接叫司機停車。
付了錢下車,我拿出蘋果5s,打開手電筒照著路,深一腳淺一腳的進了胡同。
剛出胡同還沒走幾步,幾個人直接朝我撲了過來,直接將我摁在了牆上,手裏的熟食也掉在了地上。
我還沒反應過來呢,兩個人直接將我的手給別住了,
“你們是誰啊?”我因為肩膀上有傷,不敢太動彈,直接就朝著他們問了一句。
這時,一位膀大腰粗的漢子,直接從兜裏掏出了一個證件,放在我的眼前晃了幾下。
我看著眼前那張刻著國徽的警察證,心裏頓時涼了半截。
“警察叔叔,好好的抓我幹啥?”我一句話沒多說,笑著衝那位漢子問道。
“你叫南飛?”漢子的聲音猶如洪鍾一般響亮,一把薅住我的頭發,拿出手電筒在我臉上一頓照衝。
“別照了,晃眼睛。”我閉著眼睛,有意的在躲避著他的問題。
“砰”
“嘔”
他的脾氣不是一般的暴躁,見我不回答他的問題,一拳直接懟在我肚子上。
他那隻拳頭非常硬,我肚子疼的直抽抽,揍得我連苦膽水都嘔了出來。
“我在問你一次,你是不是叫南飛?”漢子有點兒生氣了,聲音不由得又大了幾分貝。
“我就是南飛。我好像沒犯事兒昂?為啥抓我?”我聲音沙啞的回答道,這次我學乖了,直接誠實的告訴了他,我可不想再挨一拳了。
“自個犯沒犯事兒,自個心裏清楚,至於為啥抓你,等你去了公安局,你就知道了。”漢子兩手背在後麵,一副領導派頭。
緊接著,我直接被壓上了警車。
我十有八九猜的沒錯的話,肯定是晚上在停車場的事情漏了。
本來還想借個尿尿的機會去廁所打個電話,誰知道一進公安局,幾個民警直接將我身上的錢包和手機全都給搜走了,就連我家的大門鑰匙他都沒給我留。
這一下,我算是徹底絕望了,聚眾械鬥,打架鬥毆,被抓進去至少判三年。
民警拿出手銬直接將我的雙手給銬上了,把我帶進了一間審問室,一把將我按在了審問犯人的凳子上將我鎖死。
兩位民警坐在喔對麵,抽著煙衝我問道。
“姓名”
“南飛”
“年紀”
“今年剛滿二十。”
“性別”
“男”
“出生年月日”
“19960906”
“我問你,今天晚上八點兒中在寶湖路黃河明珠附近的停車場發生一起惡性鬥毆事件,你有沒有參與,除了你,還有沒有其他人參與,把你知道的全部給我交代清楚。”
“什麼鬥毆?我不知道哇,我一個老實公民,怎麼可能去打架呢?”我裝出一副無辜的表情衝他們說道。
你說我可能把事情自覺的說出來嘛?我又不是傻子。
“我希望你能坦白從寬,抗拒從嚴,”這個民警叔叔長著一張大黑臉,麵相挺和善的,跟剛才抓我的那位說話溫柔多了。
“這事兒我真不知道。”我繼續跟他打著馬虎眼,這事兒我要是招了,所有人包括王凱在內全都得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