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龍這麼一說,蕭劍看了看呂龍道:“你是說,高端。”
呂龍點點頭:“正是,我覺得,高芳無論是河水堂也好,還是東山煤礦也好。都是在高端的指示下做的。她這個人我看了,根本就沒什麼心思搞這些東西,他就是個喜歡吃喝玩樂,談談情,說說愛的小公主。可是,這些事情,她卻都做了。你覺得,這些事情,都是她本意要做的嘛?”
蕭劍想了想:“這麼說的話,她做的一切,都是為了高端。那麼,高端要高芳設立了河水堂和占有東山煤礦的股份,又是為了什麼啊。掙錢嘛?”
呂龍搖搖頭:“我也想了,恐怕,還不是這麼簡單。這恐怕要牽涉到政治鬥爭。中國官場在**之後,就形成了一個痼疾,也是當官的鐵律,不求有功,但求無過。可是,即便如此消極的怠工方式,官位也有可能朝夕不保。
不為別的,就是因為,中國,是一個人情社會。社會人和人之間的關係網錯綜複雜。沒有幾個官是經得住查的。不是有那麼句話嘛,不查都是孔繁森,一查都是***。
中國的官場,就像一個大染缸,進來的人,出淤泥而不染的人,幾乎沒有。這就形成了一種氛圍,以偽君子的麵貌出現,貼著張麵具做人。實打實的是麵上一套,背後一套。人前說人話,鬼前說鬼話。
官和官之間,職位差開的還好說,一旦是同等級或者是上下級的關係,瀕臨大選的時候,必然會緊張。而且,為了自己的利益,互相拆台,勾心鬥角不斷。
這樣問題就出來了,無論哪個官員,都是自己的同等級的職業同僚,所以,無論是從個人利益出發還是從積累政治資本的角度出發,培養個人勢力,成了官員們之間的潛規則。
手下,有一批用這好使的手下,給自己築基搭橋做奉獻,成為自己進階的踏腳石,是不二首選。”
呂龍說道這,看看蕭劍:“你明白了嘛?”
蕭劍點點頭:“好像明白一點了,你是說,高端,在培養我在慢慢做他的棋子。”
呂龍點點頭:“恐怕,事實就是如此。”
蕭劍摸了摸自己的下巴:“這麼說來,我們都成了那個看著和藹可親的高端的狗腿子了?”
呂龍慘笑了一下:“其實,棋子也好,狗腿子也罷,事情都得分兩個方麵看,能被人利用,那說明咱們還有利用價值。其實說白了,人際關係是什麼啊,還不就是互相利用嘛。所以,這件事兒呢,也不用看的這麼杯具。
關鍵的是,我們自己要想好了,這個靠的人,能不能靠的住。我們甚至要想到,一旦,這個人倒了,會不會殃及池魚。如果殃及池魚,我們該怎麼辦?”
蕭劍晃了晃腦袋:“我去,這也就是你吧,我是從來都沒考慮過這些問題。你想的可真遠。”
呂龍歎了口氣道:“不想遠點不行啊,就河水堂來說,我本不想讓你趟了這趟渾水,不管怎麼說,河水堂這個組織,在法律上是不允許的。高芳把他讓給你,恐怕,這其中,未必沒有高端的意思。他想把女兒漂白。而把你,推上了浪頭上。
而且,在煤礦的股權上,也隻是差你百分之一的股權。這一切,恐怕都是高端一手設計的。他當官這麼多年,早就是個人精。估計是摸透了你的脾氣秉性,雖然你外表風流,但是絕對不是那種知恩不報的小人之流。所以,逼迫你的人性底線,投資,出力,讓你不得不把股份分給高芳。”
蕭劍擦擦自己額頭上的汗道:“聽你這麼說,這高端,也太不是人了吧,算計的這麼深。簡直就是一頭老狐狸。”
呂龍笑了笑道:“這隻是我的猜測而已,恐怕,高端的深度,還不止如此。但是我敢說,他的城府,隻在我現在說的之上,不在之下。”
蕭劍想了想,點點頭:“人心,確實可怕。不過,說了這麼多,你小子到底什麼意思啊?”
呂龍也笑了笑看著蕭劍:“高端如此這樣的老狐狸,試想,他的對手,會是什麼檔次的人物。用pigu都能想的出來。能有資格做他對手的人,定然也不簡單。那麼,既然咱們現在是高端的人,那麼,很顯然,來對付咱們的人,就是高端的對手的人。”
蕭劍看著呂龍:“你是說,是羅玉秋!”
呂龍點點頭:“不錯,就是羅玉秋。高端的對手不會眼看著高端把東山煤礦這個政績大餡餅囫圇個吞下去。必然要弄出一些手段。而手段的目的,無非就是兩種,一,搶奪東山煤礦的政績資源。二,破壞東山煤礦。誰也得不到,而且,在破壞的同時,給高端的政績上摸黑泥。
就這兩個方麵,你覺得,哪個的可能性會大一些?”
蕭劍緊鎖眉頭,想了想道:“我覺得,還是第二個的可能性大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