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情況下,徐德福要想不在兩個月後失去鎮長的位置,那麼,就隻有一條路可以走,把東山煤礦拿下來,作為自己繼續留在這個位置上的資本和本錢。為了這唯一的救命稻草。徐德福會玩命,也不足為奇了。”
蕭劍咧著嘴道:“靠,當官就這麼重要了。這貨不是官迷到那種程度吧?”
呂龍朝前麵走了兩步道:“你太不了解這些人,這些人,官,就是他們的命。一旦他們從官位上下來,他們根本就找不到自己活著的方向。他們習慣了頤指氣使的活著的方式,在那樣的環境和氛圍中,似乎才能找到自己存在的價值。這對他們來說,很重要。甚至,等同於生命的相同地位。”
蕭劍搖搖頭:“這,這太不可思議了。”
呂龍接著道:“徐德福不甘失敗,肯定要在兩代會之前搏一把,成敗在此一舉,要麼,身敗名裂,要麼,功成名就。然而,他的直接對手,你,你們之間也算是老對手了,他太了解你了,你這個家夥,簡直就是軟硬不吃,估計他這輩子也沒啃過你這麼難啃的骨頭。
如此情況下,要想把東山煤礦奪到手裏,他就隻有一條路可以走。”呂龍說到這,看了看蕭劍:“你知道什麼路嗎?”
蕭劍想了想,搖搖頭:“我真是想不出來,既然我軟硬不吃,他還能有什麼轍?”
呂龍微微的笑了笑:“有,這招在三十六計中經常排列第三的那個計謀,而且赫赫有名,叫做:借刀殺人!”
呂龍說出借刀殺人四個字的時候,蕭劍猛然間恍然大悟。呂龍說的這些,全部聯係起來,最終,歸結到這四個字上,那就是,借刀殺人。借冷塵仇恨的刀,殺了他的對手,自己。
聽到這裏,呂龍也停止了講說,看著蕭劍。蕭劍長長地喘了一口氣,看了看呂龍:“**老婆個比,你小子他嗎的是人嘛?就憑著五百人三個字兒,推出了這麼多又如此複雜的情況,他娘的諸葛亮在世,估計也就這個水準頂天了吧?”
呂龍難得的笑了一下道:“哪的話,這些東西,都不是很複雜,稍微想一下,誰都想得到。”
蕭劍笑著在呂龍的身上脯錘了一下:“少來這套,還他娘的誰都能想得到,除了你,你在給老子找出第二個人試試。我真他媽懷疑,你小子是人是鬼。”
呂龍咧嘴笑了笑,繼續道:“冷塵為了找回麵子上位,徐德福為了保住位置。而且,這等一個弄不好就造成大混亂的事情,想必洮南幫的老大們,也沒誰願意幹。除了冷塵。所以,胡言最終會把洮南幫的勢力,暫時交到冷塵的手上,讓他來當這出頭的椽子,來跟你玩命。”
蕭劍不解道:“可是,洮南幫的幫主胡言是煞筆嘛。憑什麼聽徐德福的調遣?”
呂龍道:“之前已經說過,徐德福什麼都不是,關鍵的是,他身後的那股子勢力。也就是以市委書記胡連成為首的那股政治勢力。徐德福要是成功了,那麼,所有人的政績上,都會添上濃重的一筆。當官的什麼最重要,資本,往上爬的資本。也就是政績。”
蕭劍冷著臉道:“如此說來,要是衝突起來的話,徐德福一方,有市委書記坐鎮,恐怕,人家嘴大,我們嘴小。責任,估計要全部賴在我們的身上。”
呂龍笑著道:“不錯,徐德福打的就是這個主意。到時候,為了顧及以他為首的利益團體,一旦衝突起來,這種混戰,本來就說不清責任,說誰就是誰。肯定是要推到你的頭上。那樣一來,東山煤礦,就理所當然的落在了徐德福的手裏。他的計劃,也就實現了。”
蕭劍歎了口氣道:“這麼說來,我們的成敗,其實早就注定了。這場仗,打或者不打,我們都輸定了?”
呂龍笑了笑:“你別忘了,我們憑什麼和徐德福鬥爭堅持到現在。你真的以為,憑我們幾個人輪的大斧子,把他們砍回去的?你要是這樣想,就大錯特錯了。”
蕭劍盯著呂龍道:“你是說,高芳?”
呂龍點點頭:“不錯,就是高芳。洮南城的兩個道上的社團,一個洮南幫,一個河水堂。分成兩股勢力。你難道沒有想過,這兩個社團的幕後保護傘,都是誰?”
蕭劍想了想道:“你是說,一個是市委書記胡連成,另一個是?”
呂龍笑了笑:“當然就是市長高端。”
說到高端,蕭劍也笑了笑。呂龍也笑著道:“你想到了什麼?”
蕭劍道:“其實,我以前也想過,不過以為這事兒有點懸,不過,現在看來,應該就是這樣的。高芳,是高端的親屬,甚至,是女兒。”
呂龍哈哈的笑著:“你的反應還真不是一般的慢,我當初知道她名字的時候,我就知道,這丫頭蛋子,一準就是高端的閨女,哈哈,老大,你這回知道,自己是真的抱上了一條粗大腿啊,可別撒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