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說起來有點複雜,不過簡單的說就是建軍的老婆懷疑他有外遇,就拉著靈珊陪她來捉奸,我就順便來湊下熱鬧。”
唐馨哦了一聲說:“我不想回去,我想喝酒。”
“ok,沒問題。”嚴洛寒發動了車,帶她去了一間他平時最愛去酒吧。
不是那種喧鬧狂嗨風格的,在夜場玩了這麼多年,他也有了疲倦感,喜歡上了清靜的地方。
所以現在這間輕音樂的酒吧是他無事時最常來的。
嚴洛寒選了一個靠角落的位置,酒吧裏有人唱著憂傷的情歌,淺藍色的燈光,隔絕了繁華世界裏的喧囂和紛擾,讓俗世裏的人卸下所有的偽裝,尋找到片刻的安寧。
唐馨不言也不語,隻是低頭喝著悶酒。
嚴洛寒陪她喝著酒,但沒有她喝得多,他清楚她的酒量,是不能和她比得。
他覺得這樣喝酒太悶,提議玩點小遊戲,卻都被唐馨拒絕了。
眼看他珍藏在這裏的一瓶紅酒已經見底了,唐馨抓起第二瓶還想喝,他立刻和她同時抓住了那瓶酒,說:“你不能再喝了,你要是醉了,我不能保證自己不動歪心。”
“放心,我還沒醉,我心裏有素。”唐馨奪過酒瓶又倒了一杯。
嚴洛寒試著找點話說,想讓她的心情好點,可又不知道該說什麼。
想來想去以為她還是在生建軍的氣,便站她這邊罵建軍說:“易建軍根本就不值得你傷心,他有老婆了還總來惹你,我見一次幫你打一次!不過你自己也要爭氣點,別老是放不下他,你要不再愛他了,他也就傷不了你了。”
唐馨其實現在並不在意建軍怎麼對她,心裏想得全是秦少龍,想他能平安無事的出來,又想他如果能沒事出來,她再見他時真得能夠不介意他害過她的父親嗎?他要真是害死她父親的人,她該怎麼辦,心中帶著這根刺還能相守嗎?
想到這些不由更傷心的淚如雨下,怕嚴洛寒看到她的脆弱,把頭埋得更低。
嚴洛寒就坐在她對麵,看她的酒杯裏水花四起,就知道她又在哭,他有點恨不得抽自己的嘴巴,平時哄女孩一套一套的,現在怎麼變得說不倒話了,說什麼錯什麼,盡惹她哭。
酒吧裏憂傷的情歌,讓唐馨想止住眼淚都止不住,正越哭越傷心時酒吧內的音樂突然變了。
她略微抬頭見坐在對麵的嚴洛寒不見了,也顧不上臉上還掛著淚水,抬起頭四處看,想他是去洗手間了,還是先走了?
卻發現他站在酒吧的小舞台上,抱著落地的話筒,隨著越來越歡快的音樂,唱了起來。
唱歌時他的眼睛始終盯著她坐得方向,表情搞笑的在唱,“……愛她的男人很多,那我又算什麼,我在雨中喝著悶酒,反正幸福對我是奢侈的……神啊救救我吧!一把年紀了一個愛人都沒有,孤獨是可憐的,如果沒愛過,人生是黑白的……”
唐馨望著他痞氣又滑稽的表演,終於破涕為笑了。
他一曲唱罷引來了很多掌聲,可他眼裏隻看到了唐馨的笑臉,博她一笑的目地達到了,才不在乎別人的掌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