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學舞。”薑鳳鸞說著,語氣依舊是淡然冷冽的樣子,靜靜地將許年年手中的指套拿了回來從新帶好。
“你沒有?!”許年年問著低頭看了看薑鳳鸞的腳尖,她在這秦樓楚館中長大,長年練舞的姑娘足尖總會有著些微的走樣,一看之後,許年年便知她並沒有說謊。可是若她沒有,那麼會是誰?腦海中突然想起了薑凰羽的名字,腦海中的疑問瞬間解開。“是凰羽,對不對?除了她,我想不出再有別人,能讓你這般在意!”
薑鳳鸞沒有否認,隻會輕輕的笑了笑,眼眸中暖軟的笑意落在許年年的眼中,卻是異常的酸澀。
聽到這裏,燕崇文也是嚇了一跳,看著薑鳳鸞左手的斷指,收緊了眸子,為了妹妹想要學舞,竟然自斷小指。
“值得嗎?”許年年問著,強自忍下眼中即將泛濫的濕意。
“隻不過是一根小指,又不是說我不能再彈琴,所以沒有所謂的值不值得。”薑鳳鸞說著,不知是強自裝出的不在意,還是真的就是沒放在心上。
“我不懂。”許年年看著薑鳳鸞唇角的淺笑,心口很悶。
薑鳳鸞沒有回答,隻是朝著燕崇文施了一禮,道:“還請世子恕罪。”
對於薑鳳鸞突然施禮,燕崇文倒是弄不明白了,這是為何?
看出了燕崇文的不解,薑鳳鸞開口解釋道:“鳳鸞之前便意立誓,此生將隻為所愛之人彈奏,所以還請世子原諒。”
“所愛之人?”燕崇文輕聲的呢喃著,看著薑鳳鸞,再看向許年年,看來似乎每個人都不簡單啊,輕輕扯開了唇角,道:“罷了,你起來吧。”
“謝世子。”薑鳳鸞起身,又衝著許年年道:“我今日出門便是為了凰羽置辦嫁妝,現在時間也不早了,若我再不去,隻怕今日便辦不完了。”
“你想走,我不多留你就是。”許年年輕抿了下嘴唇,似乎有著些微的不情願。
“若有機會,我會再來看你的。”
“這話,應該我說。”輕輕拍了拍薑鳳鸞的手背,看著她唇角的淺笑,許年年不禁又皺了皺眉頭。“我送你離開。”
“恩。”
燕崇文笑了笑,端起了桃花盞徑自飲茶,算是默許了許年年的舉措。看著一雙離開聚雅閣的身影,心上默默的呢喃起薑鳳鸞的名字,你,究竟是怎樣的一個姑娘?而丞相府裏究竟藏了怎樣的一個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