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會跟一個罪犯做交易！”
“說得太好了，我也不屑跟一個警察做交易，就這樣。”
“好，交易達成，事實是……”
“停，我現在改變主意了，突然又不想知道了。”
“餘盡！你！你個混蛋！”
“不要激動，坐下來，我是真不想知道了，如果你告訴了我，說不定我就活不到明天了，不過我可以告訴你為什麼。”
餘盡站起來，讓舒欣瀅坐下，然後他坐到旁邊的椅子上，“那天我查完小區保安亭的記錄之後，你出現了，並且很快我們就鬧僵了，我是一時衝動去的警察局，也就說，除了你和你老相好許瑋，根本沒人知道這件事，從我踏進警局到王胖子接到電話，前後不過幾分鍾的時間，你跟許瑋在一起，兩個人都不可能打電話向誰告密，也就是說，有人確切地知道你們的行蹤，並采取了行動。”
“我也想過被人跟蹤的情況，可你是警察，跟蹤我可能很容易，但能跟蹤你的人不多，甚至可以說沒有，而且他們也不會采取那種笨方法，萬一被發現了怎麼辦？”
“那就隻有一種可能了，那就是你們其中有一個人始終被監視著，王胖子在電話響的時候，神情很不自然，顯然也沒有想到那個人會來電話。當然，在那時，這不過是一個推測，直到今天你接了電話，電話那頭說了那樣的話，我就知道確實是這麼一回事。”
“你看，就這麼簡單，你好好想想，我先走了。”
餘盡還沒來得及站起來就被舒欣瀅一把拉住，“你是說我一直被監視著？”
“大概是吧，你應該比我清楚，說不定你跟許瑋那點事都被監聽得一清二楚……”
“啪”地一聲，餘盡臉上多了一個火辣辣的五指山，舒欣瀅氣得整個人都在微微顫抖，不知是因為餘盡的這句話，還是因為事實太殘酷，他們真的連她都信不過嗎！
餘盡沒有說話，伸手摸了一下左臉頰，扭了扭頭，“舒欣瀅，我警告你，如果你繼續跟著我，我會讓你後悔，你應該知道我這不是在恐嚇你，我餘盡說得出做得到。”
“你走吧，我想不出還有什麼理由阻攔你，不過我還想多說一句，你做了一個錯誤的決定。”
餘盡走了，舒欣瀅如言沒有攔他，隻是癡癡望著手上的手機，眼眶中有了淚水，手機響了，是她媽媽，“瀅兒，今晚回來吃飯嗎……”
舒欣瀅果然沒有跟出來，看來被監視這件事對她的打擊不輕，吃過了冷飯，睡過了大街，受過了白眼，尊嚴什麼的早就沒有了，還有什麼不能做的。
歡吧是一個風月場所，但也跟一般的風月場所不同，這裏有些特別，可隻有這裏敢收留他，隻要能在北城待下去，等到風平浪靜那一天，隱匿在底部的他，會把所有肮髒帶上來，讓久不見天日的淤泥曝露在太陽底下！
地處北城城北，很偏僻很角落的地方，白天一個人都沒有，一到黑夜籠罩大地，這裏就熱鬧起來了，各種名車，各種型男，各種美女，從四麵八方彙集到這裏，為了喝酒，為了快樂，為了……
“把大門打開，歡迎餘盡加入我們。”一個衣著光鮮的年輕人指揮著幾個長得很壯碩的大漢開門，然後走了出來迎接。
門很大很高很重，門上麵是歡吧兩個字，這裏是北城著名的夜總會，能進去的都是會員，從一樓到十八樓，共有十八種不同的收費標準，對應著能進入第幾樓。
能屹立在這裏多年不倒，可見除了收費高，其他什麼的，要啥有啥，大概也就隻有他們不懼怕人人談之色變的四合門。
要說到更深處，餘盡就無法從外界了解了，這裏是唯一的棲息之地，這個是毋庸置疑的。
在路邊塞名片給他，和現在招待他的，是同一個人，年紀三十左右，並不是這裏的老板，隻能算是股東之一，歡吧的人，無論老少，都叫他哲哥，到了過去了很久，餘盡都不知道哲哥的真名叫什麼，隻有一樣，餘盡在很久以後仍然記得一清二楚，那就是，哲哥是一個狠角色！
老板很少露麵，甚至可以說從來沒有出現過，所以他這個股東就成了這裏的話事人，大小事務由他說了算。
大樓內的裝修很豪華，占地麵積有幾千平方，每一層的建設都不一樣，各有特色，當然啦，餘盡隻能上到第五層，更上麵的沒有看到，也就不知道具體什麼樣子，隻是按照前五層的構造，做出猜測。
浴室都要比瑞士糖大幾倍，金色的瓷磚在昏黃的燈光下熠熠生輝，光亮而不耀眼，恰恰相反，給人一種溫暖馨和的感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