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的是,一向對喬海鷗關愛有加的鄭老師這次卻沒有任何反應。
(話外音,他是否希望喬海鷗把自己囚禁為困獸,最好是能患上暫時性的抑鬱症,這樣就能抑製住喬海鷗騷動的內心?再也不會有姑娘會看上他啦!)
(話外音,安寧在美國求學階段,一直“享受”著美國第一千金的待遇,有專門的特工護衛其“人身安危”。這些隱藏在暗角裏的,受某種勢力指派的鷹爪,主要防範和阻止他們的目標勾引別人或者被別人勾引!)
徐周和喬海鷗徹底鬧翻了,小五和祁鍶鈺試圖努力修複他們間的裂痕,但效果甚微。發小,二十年的友情,曾經的哥們,僅僅因為一個女孩兒,就要決裂為仇家嗎?
祁鍶鈺聽說有天晚上,徐周被人揍得鼻青臉腫地回到寢室,臉上全是血,頭發,身上滿是汙水,問他原因,他什麼都不肯說,也沒去看醫生,還讓寢室裏的人不要和旁人說。
從那之後,他再也沒和安寧說一句話。
我就想起了喬海鷗說過的那個細節,徐周曾勸誡他,遠離安寧,安家很危險!
那晚,挨揍之前的徐周,到底經曆了什麼?
沒人知道一切,除了徐周本人。但他在昨天失蹤了!
小五一直沒放棄努力,她還是想拯救喬海鷗和徐周之間的關係。小五懂得知恩圖報,如果不是那晚的昆明之行,她現在就會和祁鍶鈺一樣,躺在某個療養院裏安生休息。
(話外音,鄭老師為什麼會平安無事?他也是那場瘟疫的經曆者。)
遺憾的是,直到喬海鷗踏進安家,他和徐周都沒能和好如初。如果喬海鷗知道了他曾經最好的朋友,現在生死不明,心裏是何種感想。
祁鍶鈺最後說了她要見夢星辰的原因。
夢星辰接手喬海鷗的案子後,通過警方特別渠道,聯係到了當年瘟疫的幸存者。也僅僅剩下那麼幾個了。鄭老師,祁鍶鈺,鍾芊芊,徐周,當然還有安寧和喬海鷗。其他人,都已駕鶴西去。
他沒有說重新啟動調查真相的事兒,隻是說,喬海鷗出了點事,需要他們配合了解相關的情況。
祁鍶鈺似乎就想再聊一聊她和鄭老師的愛情。僅此而已。
我們聊的那陣,小五就在一邊靜靜地聽著。她沒有插話,偶爾提醒下祁鍶鈺要注意休息。但祁鍶鈺開了口就沒法停下來,雖然聲音微弱,吐字也不是很清楚,但能感覺到,她傾注了全部精力在和我們聊那段往事。
小五似乎不太願意再提起當年的那場災難,隻說了句,都過去了。
臨分別前,祁鍶鈺托我們帶給鄭老師一首她自己寫的小詩:
我看見 時光在飛
我看見 火花在跳躍
我想摘下春天
藏在口袋
秋收的麥堆
孩童躲進黑夜
大海沒睡
我把年輪串成項鏈
然後在上麵舞蹈
然後
我在尖峰的刀刃上
聽到靈魂被劃開
你手中的玫瑰
那是血的顏色
回酒店的路上,我一直念叨著,慢慢想著祁鍶鈺要給鄭老師傳遞的夢境。那個人隨著安氏的崩塌早已灰飛煙滅,他黑色的靈魂,能否讀懂祁鍶鈺的詩作。
我迷迷糊糊地進入了夢鄉,都沒睡多久,就被推醒了。夢星辰湊近我說道,又死了一個。
啊?誰死了?我揉揉眼圈問道。
詩人。夢星辰唏噓著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