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寧一把就把老錢掀了起來,吼叫道,我老公就是死了,我也不會跟著你。又說,你這樣弄我老公,是要整死他嗎?
(話外音,她怎麼知道,關在地下室,就能把人整死?)
老錢把安寧拽了過來,隻說了一句,要弄死他的,不是安老板,也不是我,是你二叔!
離開前,又丟了句,還是那句話,不要把自己弄成焦點。說完,老錢頭也不回,就出了門。
那天晚上,根據安寧的提議,在安氏集團中國區總部,也就是琴湖島工業園區,即刻召開了董事會臨時會議。議題很直接,安寧亮出了王牌,根據前期的相關法律文件,安慶權,許欣萌的股權全權委托她一手代理處決,她現在把自己連同四叔和姐姐持有的安氏集團股份,即刻轉讓給喬海鷗。
安慶邦吭著頭,靜靜地把杯裏的水喝完,才詭秘地說道,你懂中國法律嗎,股東向股東以外的人轉讓股權,應當經其他股東過半數同意。說完,雙手攤開,丟了句,你這是要表決嗎?
安寧很平靜地說道,二叔想必也知道,中國法律還有一條,股東之間轉讓股權,沒有任何限製嘍。
安慶邦頂著侄女反問道,喬海鷗是股東嗎?
安寧“啪”地一聲,朝對方扔過去一遝文件,說,你自己看嘍。
然後,沒等其他董事的反應和表態,安寧說道,我想提醒各位,這些股權加起來,喬海鷗已經具有了重量級的表決權,或者可以說,他可以提議罷免在座的各位董事。說到這,安寧又轉過頭,對著安慶槐說,安老板,你前階段收購西洋百貨,不就是想把安氏資產重心轉到歐洲嗎,這樣吧,你給我一年時間,我幫你完成夙願。
安慶權沉著臉回道,你胡說些什麼,我什麼時候說過要把公司業務轉到歐洲的?
安寧目光就掃到邱其立身上,兩眼直直地盯著邱副總裁說道,我當然有我的渠道,來了解公司的戰略布局嘍。
邱其立神情緊張地說道,安小姐,你看著我幹嘛?
安寧就來了勁頭,說道,邱副總,我又沒說你就是我的渠道,緊張幹嘛呢?
一句話把邱其立嗆得啞口無言。
(話外音,喬海鷗如果看到眼前這幕,心底是不是要對安寧的商業才技重新界定?)
安慶邦一拍桌子,衝著安寧說,你胡鬧什麼?我們按照你的提議來開董事會,這不是在玩過家家的遊戲,你才出道混了幾天,就騎在我們脖子上?
安寧臉上堆起了嘲諷的笑意,說道,二叔,我沒有和你扯別的呀,這不都是公司的事嘛?
安慶槐一擺手,衝著坐在安寧身邊的律師吼道,轉讓股權的事,是你折騰出來的吧?我現在以董事局主席的名義通知你,你被解雇了。
安慶邦站起身,手一指安寧,輕蔑地說道,你轉讓好了,我也通知在座的各位,我將收回安氏集團所有在我名下申請的專利權,另外,我還收回裝入安氏上市公司板塊商業地產的商標權。你們可評估下,對各位的影響哦。
安寧也滕地一下起了身,鋒芒畢露地回道,放心吧,二叔,你都拿回去吧,我會重新造出一個安氏!
箭在弦上,一觸即發!
安慶槐拍著桌子吼道,都坐下,幹什麼啊?造反嗎?然後就衝著安寧嚷道,安氏是你想造出來就造出的嗎?
氣氛一下子就安靜了下來,所有人幾乎都低下頭,等著安老板的旨意。
又過了片刻,安慶槐才說道,宋大仙是我請來的,他是業界聞名遐邇的風水大師。讓喬海鷗搬出安家,也是經過我首肯的,等風平浪靜後,你們可以在外麵重新置換住所嘛。
安慶邦卻插話道,我不同意這樣做,喬海鷗必須和安家劃清關係!
安寧就滕地一下站起身,手指著安慶邦的鼻梁說道,你的意思是,你比我爸還牛B?然後不等二叔有任何反應,就從褲腿中抄出一根長長的匕首,咚地一聲擲投到桌麵上。
匕首筆直地插入到桌板中,連同安寧那隻包裹著白紗布受傷的手臂,讓所有的人都麵麵相覷,驚訝得無言以出。
這一切,身處密室的喬海鷗當然無從知曉,他被地下室裏的蚊蟲叮咬得痛癢難耐。老錢的主意不僅讓他飽受皮肉之苦,更要忍受心靈的摳擊和折磨。他現在完全有理由懷疑,錢惠德就是要借刀殺人,整死他以後,再霸占安寧。這個老惡棍,老色狼,禽獸,人渣,終於顯露出真實的本性麵目了。
屌人,就是我死了,我的魂都會糾纏著你。休想碰安寧一根毫毛。喬海鷗在心底狠狠地發誓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