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過去,還是無人接聽!
嗨,你不是認識他家嘛。也挺熟了你們,直接闖過去唄!夢星辰噴出一嘴的酒氣。
他還把掛了京A牌照的奧迪A6留給了我,喝得暈頭轉向的,他怎麼開啊。但我推說這幾天胃疼,灌的都是水果榨汁。
可能夢星辰也能猜出,我心裏裝的全是喬海鷗的事兒!這點小兒科,瞞不住刑偵專家那雙犀利的眼神!
開了三個多小時的車,當天晚上趕到海定區偏南方位的世豪家園,都快11點了。
進了小區,放慢了車速,憑記憶和印象,剛摸到了喬海鷗所住的96號樓下,一抬頭,就看到數十米開外,兩個人影好像在激烈地爭執,雙方都比劃著手勢。
喬海鷗!
他的身旁,站著一個衣著裝扮典雅時尚的女人!她背對著我這邊,隻能看到她窈窕的後背。
路燈映出淡黃色的燈光,投射在他們身上,把人影拉伸得好長好長。
泡妞了?吹涼風呢。這是我的第一反應。也不把人家請到家裏?
我把車熄了火,遠遠地停在一邊。目不轉睛地注視著前方!到不是想窺探喬海鷗的隱私,主要是他的故事太讓我好奇和入迷。以至於關於他的一切,我都有探索的衝動!
盯了一會兒,覺得這小子不像是在泡妞。爭執了幾分鍾,又平靜下來,又爭執開,那個女人轉過身就想走,喬海鷗上來拉住她,想是在懇求,語氣比較激動。隨後兩個人又平靜下來,嗑了二十多分鍾話。
唉,還是老錢專業,隨身帶著望遠鏡。如果有那家夥,現在可方便多了。我暗自嘀咕著。
快11點40當兒,他們談話結束了。喬海鷗上了樓,那個女人轉過身,朝我這邊走來!
靠,她知道我在窺探嗎?我吃了一驚,忙掏出手機,裝著很淡定自若地玩起鬥地主的遊戲。
越來越近了,我偷偷地瞟過去一眼,是個年輕貌美的女孩兒!
更驚訝的是,我還在暗暗揣測她的身份,她的手機響了,隨後就聽到哇啦哇啦的聲音,是日語!
操,這玩意兒應該多學點,關鍵時刻掉鏈子。
她從我身旁走過時,似乎是很不經意地瞟了我一眼。隔著車窗,我瞥見她臉上化了很濃的妝。
高跟鞋一噠一噠的聲音漸漸遠去,我從後視鏡中看著她的背影逐漸消失在盡頭。又在車裏坐了會兒,靜了靜心神,才上了樓。
喬海鷗一見到我連聲說著抱歉,這兩天生病剛出院,換了號碼也忘了發你。勉強擠出的笑意讓他本身就很憔悴的麵容更顯蒼老和疲憊。
沒事換什麼號呀?我真想這麼問。
我麵無表情地從包裏掏出用信封裝著的厚厚一塌鈔票,說,這是我們頭兒讓給你的,他讓我一定要當麵好好謝謝你。說完,喝了清茶就要起身告辭。
喬海鷗忙竭力勸說留我住下。看來欲擒故縱還是有了效果。
一番客套寒暄後,又進入了正題。
這次,喬海鷗主動和我說,聊哪一段,律師,說吧,我講給你聽。
我真想說,聊聊樓下那個女孩?但還是忍住了心怦怦直跳的衝動,火候沒到,說了,他不和我玩怎麼辦。欲擒故縱也要適度而止啊。
說上一段吧,安寧轉到了N醫院。我說。
其實後來又轉了一次院。喬海鷗說。
又轉院?為什麼?我暗暗叫好,剛上來就要爆料。
病房裏裝了竊聽器!喬海鷗神色淡然地說道。
靠?竊聽器?我叫道,頭腦裏馬上就閃現出間諜偷聽的場麵。
門外還有人。喬海鷗補充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