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這次的訪談脈絡後,老媽顯得很不情願:
“早知道這樣就不來了。”
我知道老媽的心理:江伯伯是一個人,而老媽還曾和爸爸生活了一陣子,她是不想牽扯到爸爸。
單紅也看透了老媽的心思:“沒關係的阿姨,您隻管將您真實的經曆象說故事一樣說給我們後輩兒聽就可以了。我們這檔節目,突出的就是你們上一代人的勤勞、樸實、真摯與大愛。這是一個歌頌、褒揚的節目。放心吧,不會讓您為難的!”
別說,憑著單紅這三寸不爛之舌,還真把老媽給“忽悠”住了。老媽心地輕鬆、信心十足地點了點頭,然後在單紅的攙扶下,我推著江伯伯,一起走進了電視台演播大廳。
從電視上看,演播大廳似乎很大,但實際情況卻不盡然。不太寬敞的大廳中間,擺放了一大一小兩個沙發,主持人正對著我們坐在小沙發上,我和老媽、江伯伯坐在大沙發上。我坐在二老的中間。
本來江伯伯是要坐輪椅的,但該欄目導演非要讓我們集中在沙發上,說是這樣顯得場麵集中、不分散。其實我明白,導演的用意無非就是讓我們顯得像一家人一樣。我也樂於這樣,因為這樣能使老媽和江伯伯走得更快、更近些。
主持人是一個與單紅同年參加工作的女孩兒,人長得既漂亮又喜興。
“電視機前的觀眾朋友們大家好!現在是“二十年以後再相會”的專題訪談時間。坐在我對麵的幾位佳賓想必大家都熟悉:左邊的這位男士是三十年前舍己救人的革命英雄、也是今天故事中的主角江五老先生;右邊這位阿姨是黃秋林女士,是今天故事中的女主角;中間這位漂亮的姑娘是我的同行邢丹小姐。請問丹丹,在你認識江伯伯之前是否從媽媽那裏聽到一些有關江伯伯和黃阿姨的事情?”
“沒有,從來沒有,老媽從未在我麵前流露出半點她們的事情。不過我記得在我很小的時候,老媽曾藏有一個小盒子,從來不讓我動,隻是每到中秋節這天,老媽就會從裏麵拿出一張照片,一個人偷偷地對著照片流淚。那時我很小,也很好奇。記得有一次趁老媽不在的時候,我曾偷偷地打開過小盒子,裏麵什麼沒有,隻有一支鋼筆和一張照片,照片上是一個解放軍叔叔。後來我問過老媽,老媽告訴我那是一個親戚,已經去世了,並囑咐我別再動那個盒子。”
“那個盒子還在嗎?”主持人好奇地問。
“盒子不在了,但鋼筆和照片還在,隻是鋼筆和照片都已破損。那是當年江伯伯留給老媽的“遺物”。今天老媽已經帶來了。”
“啊?這些東西你居然還保存著?”江伯伯激動地看著老媽。
“沒有了小盒子,老媽就用手絹包著藏在廚子裏,每年的中秋節老媽都會拿出來瞻仰。”我邊說邊從老媽手裏接過了手絹包。
“太好了!”主持人欣喜的一把從我手裏搶了過去,仔細地端詳了起來:“哎喲!那個時候江伯伯真帥呀!”轉頭又笑著補充到:“江伯伯現在看上去也很帥的。”
“不行嘍,我們都老了。”江伯伯靦腆地答道。
“那黃阿姨您後來為什麼要離開濟南去了甘肅呢?”主持人開始追問。
“唉!說來話長。”老媽長長地歎了口氣。轉頭忽然對我:“丹丹,你能出去一下嗎?”
“為什麼?我不!”我撒嬌地晃著身子。
“聽話孩子,有些話我以後再對你說,今天你先回避一下。”老媽堅持。
“我不嘛,我也想聽聽!”
主持人似乎猜出了老媽的用意:“要不丹丹你先出去一會兒?放心吧,阿姨和江伯伯我會照顧好的!”
我嘟嘟著嘴不情願地離開了直播廳,來到了旁邊的導播室。但我很納悶兒:老媽幹嗎要避開我呢?老媽避開我到底要說些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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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