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江伯伯講述的老淚縱橫;家裏,我的老媽早已是泣不成聲了:“是他,是他。他沒有死,他沒有死。他還活著,他還活著。”
老媽喜出望外地邊擦眼淚邊穿衣服:“我要去找他,我要去找他。都三十年了呀,三十年了呀……”
老媽神經質般的邊嘟囔著邊往外走,也顧不得天黑了,也顧不得老胳膊老腿兒了,一溜小跑的來到大馬路上,伸手攔了一輛的士車:“快!去齊魯廣播電台!”
司機是一個二十七、八歲的年輕人,見有乘客上車,就禮貌的將車載收音機的音量關小,以免打擾乘客。
“麻煩你小夥子,你能把收音機的音量開大點嗎?”
老媽聽出了收音機裏播出的正是我主持的現場直播節目。
“您也喜歡這個節目?”
小夥子邊說邊回頭看了一眼後坐上的老媽。老媽沒有回應。小夥子繼續自顧自地得啵:
“今天這個現場采訪節目非常感人,我們一幫司機哥們兒都在收聽。”
老媽依舊沒有反應。小夥子自知沒趣,平靜了下來。
車裏隻剩下了廣播裏傳出的江伯伯那感人至深地講述:
黃歡伏在墓碑旁不停地痛哭,遠遠看去那一顫一顫的悲慟身影,深深刺痛著一個躲在不遠處山林中的人的心。
我坐在輪椅上捶胸頓足、椎心泣血地掩麵痛哭。瞬間,我和黃歡以往那驚心動魄地喜怒哀樂出現在了我的腦海:火車上黃歡那溫馨的嗬護;遭遇車禍時黃歡那疼惜的目光;千佛山上的拍手誓約;農田小屋的“生死離別”。這一幕一幕的情真意切再也無法阻攔我的情感閘門:“小歡……我心愛的女孩兒……我可愛的小天使……我對不住你……我讓你受苦了……我沒有辦法呀……我太愛你了……我不能連累你呀……我隻能用這樣的辦法呀……你能原諒我嗎……我實在是太愛你了呀……我隻能忍痛割愛了呀……,如果有來生的話我們再做夫妻吧……”
……
聽著聽著,老媽再也抑製不住內心的情感波濤,情不自禁地抽泣起來。
聽到老媽的哭聲,司機很吃驚地停住了車:
“阿姨您怎麼了?身體不舒服?”
老媽哪裏還能說出話來,隻是左手用手絹擦著眼淚,右手向司機擺了擺。司機不解,繼續問:
“我哪裏做得不對?惹您老不高興了?”
少頃,老媽止住了哭泣,邊擦眼淚邊說:
“不關你的事,我是激動的。”
“激動的?”司機用不解的眼神看著老媽。後若有所悟的邊重新啟動車邊說:“也是,這個江先生的經曆的確是太感人了。”
“小夥子你能開快一點嗎?”老媽有些著急。
“這麼晚了您去電台有事?”司機再次現出了疑惑的目光。
“嗯。”老媽點了點頭。
“那好。阿姨您坐好了咱開始加速!”
此時已近夜裏九點半,路上的車不多,不一會兒的工夫就到了齊魯廣播電台門口。
熱心的司機將老媽攙下車,一直看著老媽走進大門後,才閃著轉向燈離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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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