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咋的,今天是我第一次有機會兒獨自主持收聽率非常高的現場訪談節目,可我親愛的老媽偏偏在這個時候和我較上勁了。好不容易我平靜了心情,理清了思路,重新進入了訪談佳境,我那可愛的老媽又來電話了,弄得我們在場的宋主任都有些不高興了:
“小邢你這是怎麼了?你還能不能主持這個節目了?”
“對不起宋主任,我馬上處理好,我決不會再影響工作了。”
我拿起了電話,操著變了聲的口氣:
“你到底還讓不讓你女兒工作了!你到底要幹嗎?”
“丹丹啊,媽媽不是想影響你的工作,媽媽隻是想了解一些事情。你再幫媽媽問問這位江先生他還有別的名字沒有,就問這一次了好嗎?”老媽幾乎是帶著哀求的語氣。
“好!我再給你問這一次!但你別再來電話了,有什麼好奇的事情等我回家了你問我好嗎?”
我心裏發誓再也不接任何電話了。
回到直播間後,我稍稍地順了一下自己躁動不安的心境,然後繼續我們的直播。
“江先生,我對您的名字很好奇,您一直都叫江五這個名字嗎?”
“不,江五這個名字是後改的。我原來的名字叫江子衡,後來回到膠東老家以後才改成了江五。”
“那您和這個女孩兒回過你們膠東老家嗎?”
“回過,但沒回成。”
“為什麼?”我一步一步地追究。
“因為出了岔子。”
江伯伯繼續:
那是我參加軍區軍事比武結束後的一天,我們登上了東去的火車,前往煙台去享受我們的浪漫之旅。
在益都站停車的時候,為了追趕一對將救命藥落在火車上的父女,我們被火車遺棄在了益都。由於包裹被火車帶走,我們走投無路,隻得“打道回府”。本想能搭輛車回濟南,誰知曆經千辛萬苦,非但沒能搭了車,反倒因為迷路而露宿在了荒郊野外的小破石屋裏。
夜半三更中,我突然聽到黃歡那變了聲地嘶喊:“蛇!蛇!”我猛然起身,來不及尋找工具,本能地伸手去撲打。撲打中,我突然感到手上一陣鑽心地疼痛:“啊……”
“怎麼了?你怎麼了?”黃歡急切的聲音。
“我可能被咬著了。”我握著疼痛難忍的手發出了痛苦地**。
“啊?被蛇咬了?那怎麼辦呢?那怎麼辦呢?”黃歡急得哭了起來。
稍停,黃歡問我:“你會中毒嗎?”
“不知道。可能……會吧!”我痛苦地說不成句了。
黃歡再次地大哭了起來:“那怎麼辦呢?親愛的,你要是死了我也不活了……我陪著你死……”黃歡哽咽著伏在我的身上。
“別,親愛的,你千萬不能這樣想,你先冷靜下來聽我說。”我捧起女孩兒的臉,邊為她擦眼淚邊囑咐道:“萬一我不行了,你要為我辦幾件事。”女孩兒搗蒜似的點頭。
“一、替我去一趟膠東老家,安慰一下我的父母。”女孩兒點頭。
“二、給我們連隊去一封信,介紹一下我們今天的遭遇過程。”女孩兒再次點頭。
“三、找一個愛你的男孩兒嫁了,好好地過你的日子,我會在天上保佑你的。”
“不……我不……沒有你我終生不嫁……”女孩兒發瘋似的搖頭,並再次地伏在我的身上痛哭。
“不行!你必須聽我的!否則我會不瞑目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