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聲炮響過後,聞仲引領這十天君出列,西岐這邊卻是梵先生和彌勒同在戰車之上,薑尚卻騎著他的四不象。對此薑尚卻笑了笑好似並無異議,薑尚身後跟著楊戩和哪吒兩個孤零零的弟子。而梵先生一方卻是門徒遍地,這種情形下薑尚被擠下了發號施令之人薑尚認為很正常了。
聞太師坐著墨麒麟,手持金鞭在前,身後緊跟著‘落魂陣’之主張紹,其他的人緊跟在後麵,麵貌凶惡,臉分五色、赤、白、金、青、黑,均騎著碧眼金睛獸而來。
楊戩和哪吒看到這些道人的打扮,隨即將身體浮在薑尚身側,以防暗箭。對於玉清門人如此做法,彌勒心中不由地好笑不已,像這種情形的對敵,動不動那樣做,徒惹笑話而已。
但是他不知道,他們得到的是原始的真傳。兩人雖然是三代門人,但大都在原始的言傳身教之下,學習了暗殺、追襲、離間等後世奉為經典的術。對於他們的眼光,楊戩和哪吒卻是不在乎的。
楊戩此刻也打開了神眼,按照他目前的精神修為,他的神眼可以保持這種狀態一整天時間,而後經過一兩個小時打坐就好了。
神眼陡放出一絲精光,讓聞仲心中一頓,原本有心暗害薑尚等人的想法頓時消失無蹤,此刻三清關係甚好,聞仲就將目光看向了對麵戰車上的梵先生。對於這個道人打扮的梵先生聞仲心中疑慮更甚,道者一脈卻和佛門糾纏不清楚這就有待商榷了。緊跟著聞仲的眼神,張紹眼中神光一頓,將目光對準了戰車之上的梵先生。
一番口舌之爭後,梵先生等才知道他們麵對的是截教十天君。
既然談不攏,聞仲索性身體一側,做了個示意讓他們觀陣。十陣林立,觀陣中的險惡,讓梵先生等一陣冷汗,隻是不願意就此落了自家神威,比起十絕陣來說,彌勒等人所能布置出‘小菩提陣’卻是威力差了不止一籌,卻是強辯道:“十絕陣不外如此。”為了加強語氣,彌勒還借口道:“這十陣尚未圓滿,待到圓滿之時,我等西岐自會安排前來破陣。”
說完,即可回到西岐城中,進了國師府中,彌勒手中恰動了一個妙訣,手下的貪狼眼尖,即可拿出一道舍利供奉起來,焚香禱告一番後,這才麵色紅潤地出了府門。
梵先生在室外等候很久了,他從觀陣回來就一陣神情恍惚,心中頓時警兆連連,心中狐疑自己是否已經中了算計,但是思前想後卻無對策。
聞仲一行也回到營帳中,此次十天君心中得到了極大的滿足後,聞仲設宴款待時,張紹心中的惡念卻頻頻升起。
對著聞仲道:“常言道:蛇無頭不行,軍無主而自亂。西岐彈丸之地,西方佛教眾人驕傲自大,不足為奇,姚六哥的計策是否可以行了!”
聞仲一陣思慮,但是很快他就下了決定,不管這個梵先生是否是師伯暗子,此刻身在軍營中,如果此次傷了其性命,他自會前去蓬萊謝罪。於是重重地點了點頭。
按照他的思想以及對這位師伯祖的了解,他深知如果梵先生是道門的暗子,那麼肯定與師伯祖有關聯,自家師祖的秉性和大師伯祖無為的性格與這不符。
張紹當即立斷,在落魂陣中設下一土台;並另立一香案,台上紮下一草人,草人身上寫下梵先生的名字;草頭人頭上點三盞燈,足下點七盞燈,上三盞燈名為催魂燈,下七盞燈名為捉魂燈,張天君披發仗劍,步踏天罡六易方位,口中念動咒語,於台前發符用印,於空中一日拜三次。
是夜,梵先生夜不能寐,手足不靈,口中舌頭浮腫,頓時知道自己被暗算了。西方佛教諸人都麵麵相覷,不知道如何是好。
薑尚一個眼神,楊戩從人群中走出,口中說道:“國師肯定受到了暗算!昨日觀陣之時,吾等護持丞相,卻發現陣中一人鬼鬼祟祟地偷偷看著國師,想必那個時候就已經下了符咒。”
佛教諸人聽聞心中一驚,這梵先生西方佛祖準提聖人甚是看重,而且其智計了得,已經被準提聖人收為記名弟子,待到此次封神之劫難完畢,肯定會收為關門弟子,此次如果命喪他人之手,恐怕對佛祖也是很難交代的。
第二日,梵先生卻無事一般出現在議事廳中,眾人心中驚異不定,待到晚上之時,卻是和昨日情形一樣,手足口舌已經麻木到不能動彈的地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