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四五日,西岐國師府中的梵先生每日到了黃昏之時就變得與眾不同了,頭腦反應遲鈍就罷了,而且經常無故大驚小怪,漸漸地身體消瘦了下來,兩頰顴骨更加突出。武王親自前來探查之時都看見彌勒等人在施法治療。
西岐城國師府中亂成一團糟,但是他們不知道,同樣殷商大營中也是一團紛亂。
張紹的‘落魂陣’中的草人原本隔幾天就會將梵先生拜去一魂二魄,而過去七八天了,竟然連梵先生的魂影子都沒有發現,聞仲和十位天君都是大驚。
按理來說,落魂陣中的異術,未有斬屍的準聖出外,皆不能逃脫,要說梵先生已經斬屍,眾人都不會相信的。
楊戩心思縝密,陪同著薑尚前來探查時候還真的發現了些許征兆,連忙向在座諸位仙佛稟告。
楊戩睜開了神眼,將梵先生的身體的情況卻探查了個清楚,原來梵先生的身體上幾個穴位的地方出現了微微塌陷,這些穴位就是貫通身體的神經命脈所在,這樣的話情況就容易解釋多了。梵先生受到暗算這是已經肯定了,但是僅僅是這樣的暗算對於一個修道之人起不了任何作用,一旦禁製解除,全身氣血流轉,不會對修道者本身產生任何傷害。
暫無大礙,這就是彌勒和薑尚等商議後的最終結果。得到這個消息,武王終於展顏,梵先生對他來說可是亦師亦友的關係,遠非薑尚這等原本文王的老臣子可能比的。不過武王還是憂心。
“諸位稍作休息,待我前去商營探查一番就知端倪。”
楊戩原本不欲插手此事,但是見到武王等還是未能釋懷,同是一個陣營中,楊戩此刻也安下心將此次大劫度完。
聽到楊戩自告奮勇的話,這些日子和楊戩交好的哪吒開口道:“楊大哥,你一個人太危險了,還是我和你一起去吧,多一個人多一個照應。”
武王等聽了楊戩的話,也是看著他,靜等他的答複。
楊戩眼神轉和道:“不用!我自由辦法可以逃過他們的探查。”說話間,眉宇中展露出一絲傲意。
還未待眾人表態,楊戩全身九轉玄功運轉,變化成蒼蠅飛出帳外。
武王等不熟悉道法之人看到眼前這一幕,均瞪大了眼睛,過了少頃這才說道:“還未想到楊兄弟竟然有這等精妙的法術。”說完,想起了薑尚所代表的玉清一方,所以對薑尚等又高看了幾分。
彌勒菩薩以及貪狼等也算是西方佛教的核心人物,知道這乃是類似於西方護教功法‘八九玄功’的奇妙功法,當然此等功法學習條件甚為苛刻,需要大量的天地靈氣作為支持,心中均默然無語。
此時正值黃昏時分,楊戩變為蒼蠅飛出陣營中並無人察覺,隨即起身出城。待到十陣中,楊戩單見陣內黑風迷天,陰雲密布,悲風颯颯,冷霧飄飄;有無限鬼哭神號,竟無底止。
一連探查了五座法陣,此時陣中並無人看守,楊戩也避免節外生枝輕輕避過。等到第七陣時,楊戩赫然發現陣中除了十天君外,聞仲等眾人也齊聚一起,好似在商議什麼似的。
見到陣中非常險惡,楊戩隨即屏氣凝神,話說落魂陣內,張紹正在那裏披發仗劍,步罡踏鬥於雷門。又見草人頂上,草人身上紮有無數銀針。兩盞燈都是亮堂無比,姚賓把令牌一擊,那燈忽閃一下,又回複了光亮,隻是草人上一股惡臭味道傳來。
楊戩走進幾步,見到草人身上有一道黃貼,貼上正書:梵先生三個大字,心中不由地暗自惱怒。修道之人,行此下作的手段正是為人所不齒也。隨即心中有意將此人壞去,那怕此人乃是師叔祖的弟子,大不了以後拿這條命賠給師叔祖罷了,楊戩想著不由地殺意濃烈。
話說張天君連拜數拜,其燈不滅,大抵是燈不滅,魂不絕。張紹臉上浮現出一絲焦燥,把令牌一拍,大呼:“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西岐國師梵先生,魂兮歸來!”
“歸你老母!”楊戩一聲怒罵,一腳將張紹踏在腳底,翻身一跳將草人拿在手中,眼中射出一道神光,草人頓時化為灰燼。
“何人竟敢到此!”張天君從地上爬起,將口中的泥沙吐出後,大怒著叫道。
抬頭一看原來是楊戩,心中厲喝一聲:“楊戩你這小輩,竟然敢來落魂陣中,壞我好事!”說著,聞仲等一群人回過神來,紛紛過來將楊戩圍了個十足。
“你妄為修道者,竟然行此下作的手段。”楊戩眼中毫不吝嗇地射出一陣殺氣。
張紹手中的正與灑出黑砂,但是頓時覺得一陣濃烈至極的殺氣如同實質般將他全身為困住,十天君的其它人也是同樣的感覺,唯一不受此殺機困住的就是聞仲聞太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