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籽離本能地向後退去,卻被姚不期製住了腰,掙紮之下,反而讓他們之間的距離更加緊密。
姚不期直直地看著她,那雙丹鳳眼中滿是戲謔的笑意。
木籽離的呼吸急促起來,她急忙將臉瞥向一旁。
“說。”姚不期的呼吸在她的臉頰上彌散開來,他的唇也隨著說話的開合,有意無意地在她的肌膚上摩擦。
“求陛下……要我。”木籽離的聲音輕如蚊蠅,剛一說完,她就緊緊地閉上了嘴,唯恐失序的呼吸被他察覺。
可是她的反應早就出賣了她。
姚不期在她後腰上猛地一按,木籽離一個踉蹌跌入了他的懷裏,他的唇順著她的臉頰滑到了耳際。
木籽離的心刹那間狂跳起來,不禁輕哼了一聲。
“你說什麼?”與聲音截然相反的炙熱氣息鑽入了她的耳朵。
“求陛下要我。”木籽離泫然欲泣。
姚不期咬住了她的耳珠,低聲道:“我聽不見。”
“求夫君要我!”木籽離的雙臂纏繞上他的脖子,貼在他的耳邊說道。
“好。”
姚不期嘴角輕勾,將木籽離打橫抱起,走入了殿內。
木籽離乖順地依附在他的懷裏,努力平息著心中的慌亂,暗暗為接下來要發生的事情做著心理建設。
可是,她以為接下來要發生的事情卻沒有立即發生。
冷宮的清冷,不僅在於被帝王遺忘,更是在宮內的布置上體現得淋漓盡致。若要用一個字描述,那便是:空。
不過,這空蕩蕩的寢宮倒是方便了接下來木籽離要做的事情。
在離那張床還有一半的距離的時候,姚不期將木籽離放了下來,然後,自己走到了床上,坐了下來。
“開始吧。”他冷冷地說道。
“開始什麼?”木籽離不明所以。
“求朕。”他道。
“妾身不是求過了嗎?”木籽離詫道。
“你不會以為,光憑一句話,就能爬上朕的床吧?”姚不期挑了挑眉。
木籽離愣住了。
這是……什麼意思?自己已經低三下四地求他了,他還想怎麼樣?他不會自戀到真的以為我那麼饑渴,那麼想要和他做那件事吧?還有,那明明是我的床好吧?
木籽離怒火上湧,卻還是將已經到了嘴邊的大罵轉換成了嬌滴滴的疑問:“妾身愚鈍,夫君可否說得再明白一些?”
她的聲音因克製而有些顫抖。
“用你的身體求我。”他的聲音沒有絲毫的波動。
木籽離使盡全力,用十個腳趾緊緊地勾住鞋底,才穩住了自己搖晃的身形,免於跌倒的命運。
她深深地呼吸了三下,過了好一會兒,才讓自己鎮定下來,咬牙切齒地逼自己發出一個魅惑力十足的聲音:“是。”
這一刻,她突然理解了東方鑠將她送入山雨樓的“良苦用心”,也頭一回覺得自己修習的那些媚術並非那麼的不堪。
畢竟,不堪的從來是人心,不是媚術。